他说他想帮她,于是在她孤独绝望时伸出了手,说些她从未听过的故事来逗她开心。
徐自清硬上门提亲,他说有办法,于是便弄来了参加天星学院院试的举荐信。
这一次,他说要让她在院试中摘冠,于宋国各地不远千里前来求学的万千学子中,成为那院试名单上的首榜首名。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眼眸,问她“信否?”
姜韵秋水般清澈的眸子异色连连,她总觉得方堪客不一样,不仅仅是他知晓什么电视飞机一大堆常人听也没听过的奇闻逸事,还有那种骨子里的平静,谁也不知道这份平静从哪里而来。
他能平静的和怜君楼的龟公杂役说上话,偶尔也向席地而坐臭哄哄的乞丐打听些事情,也不会对处州城内的名门望族卑躬屈膝,只是把他们都当作常人来看,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或许,这才是方堪客吸引姜韵的地方。
如此时,他平静的说出这样一句若是放在外界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猖狂话语。
姜韵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转着,眼睛眯起了月牙般展颜一笑,说道:“我信!”
方堪客忽然搓了搓手,然后尴尬的挠了挠头,讪笑道:“刚才吹牛吹大了,你就当随便听听,不要放在心上。”
姜韵羞怒,“去死!”
那只纹着彩蝶的绣花鞋又腾空而起,踹了方堪客一脚。
当然。
这一脚,很轻。
方堪客伸手点了点墨绿古琴上的琴弦,对着姜韵说道:“小娘子,我这封举荐信换你弹一曲'欢心'如何?”
姜韵一声冷哼,双手却是轻轻放在了琴弦之上,指尖拨弄,便有欢心琴声婉转。
方堪客闭眼欣赏。
曲罢,方堪客起身。
他招了招手,又揉了一把姜韵的脑袋,轻声说道:“我要回去准备些东西,明天的院试还要用得到。你不必担心,徐自清想要娶你,一万两银票可不够。”
方堪客柔声说道:“因为,我可不答应。”
说完,方堪客起身离去。
姜韵盯着那道背影久久无言。
许久,她那恍惚的眼神终于回来,然后取出那抹白色薄纱戴上,掩住了那张倾世容颜,又整理了有些凌乱的青丝,恢复了那个骄傲清冷模样的“羞花女子”清倌人。
......
......
时隔三年,处州城的客栈再次挤满了来自宋国各地的少年郎们。无数马车停靠在街角的空荡处,不时有人捧出一盆青草喂食不知跑了多少里的疲倦马匹。
处州城的百姓也是探出头来,走在街上打量着这群熙攘非凡来自天南地北的人群,不时伸手指了指,说一句某家的少年举止优雅气质,着装华丽富贵,一看便知身世定然不凡,又道一声那家的小娘子长得真是动人俏丽,嘴上那抹淡雅的胭脂,不知道要被哪家的少年郎吃了去。
天星学院不在城内,却离处州城不远,这里停靠的马车不下百辆,多是实在找不到客栈之人无奈之举,但也有一些早早便想一睹天星学院壮阔巍峨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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