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客栈内,一个约莫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手握长剑,淡然入坐在木凳上,身上穿着风尘仆仆的黑色蓬松衣袍,显然在等着什么人。
他面目非常平静,干裂的嘴唇紧抿着,桌子上摆着茶水,却不去喝上一口,就直直地坐在凳子上。
而四周都没什么客人,通常客栈的第一层楼应该有管事,或忙碌的店家人,但此刻却见不到他们人影,显得格外安静。也不知是去做了什么事,偌大的客栈却是宁无一个管事儿之人,实在有些奇怪。
忽然,一个很大的推门声打破了客栈中的宁静,五位蒙面黑衣人出现在客栈门口,而那推门的黑衣人左右探了下头,似乎找到了目标,便进了客栈门口,直径走到那名年轻人前面。
看着来势汹汹的一行人,不管气势有多么咄咄逼人,那年轻人却丝毫没有不慌不忙的神情,依旧是很平静的看着前方。
也不知道他在看着什么,这么大的动静,寻常人都会察觉到的啊。
仿佛就没看到这身穿黑衣的五人,直至他们走到年轻人不到三步之内,而握着长剑的年轻人也没说一句话。
好一会儿的沉默,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阴森的面容,但是却毫无感情道:“大人吩咐了什么,你可是清楚了?且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搞砸了就听天由命吧。”
年轻人仿佛听到了个大笑话,刚才一直平静的脸,不由噗笑出声。
然后无比豪放张狂地朗声说道:“这天底下就没人能控制住我,这事儿,只是有些无奈听从于那人而已,呵,要不是念在死去老爹的情分上,我会来这地方?”
为首的黑衣人无视他的狂妄,冷漠重复道:“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搞砸了就听天由命。”
年轻人皱起眉眼,心道:这于鸿磊请来的杀手,莫不是脑子了进水吧,我又不是聋子,何必重复说道。
年轻人只是在心里嘀咕,他实在厌烦了这好似守株待兔的方式等人,只想快点完事后去别的地方。
就懒得和这伙人发生什么冲突,倒也不是怕了他们,如果这些人真想过过招,他自然乐意奉陪到底。
而一身惹眼黑衣的五人都是杀手出身,常年隐藏在暗处,脸色都是比常人更白一些,皮肤上没半点血色,看起来格外阴深深的。
那年轻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的筋骨,隐约听到骨头碰撞而发出的咔嚓声,随后才慢悠道:“行了,废话少说,报上时辰地点吧,正好我手也有点痒了,再不去热热身,只怕手中的剑都要生锈了。”
“逐鹿山下,本来是想在城内找机会刺杀言于伯,但不料他却一直窝在马家那里也不去,只好再找机会下手,那里还有一位帮手,这次的刺杀成功率极高,但具体时辰不知,今晚我们要在那里等上一晚。”
黑衣人眼神讯问,年轻人知道他在问自己要不要跟去,转身打着哈欠,“知道了,我明早一定赶到,就不在外边过夜了,不像你们那么能熬夜。”
为首的黑衣人听懂他下的逐客令,但却不急走人,眼神依然冷冷的盯着年轻人好会儿,这才带着其余四人离开了客栈。
年轻人把长剑放在桌上,方才他转身故意打了个哈欠,却不是真的想睡觉。
而客栈二楼的狭窄的角落里,管事的两个男人皆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一人擦了下额头的方才因为过度紧张而流出的冷汗,心存侥幸地小声道:“还好他们不是来杀人的,真是纳了闷,见个面都搞得那么吓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要去杀什么的人?唉,这帮黑衣人瞅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另一人则是深有同感,用力地点头,依附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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