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姜远的五官,只见姜远的脸都要贴到自己的脸上了,张行吓得浑身一抖,一巴掌就拍过去,嘴里惊叫:“大哥,你想干什么?虽然你长得帅也不能这样!”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姜远白皙的面皮上就留下了一个通红的掌印。姜远吓了一跳,忙捂住疼痛的脸,委屈地大叫:“张行!你干什么打我?”
张行翻身坐起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姜远的车里,听姜远大叫,张行尴尬回答:“你贴我这么近干什么?”
姜远一边揉着脸一边叫骂:“废话,你昏过去了,我不是担心你么?你小子真不知道好歹!还没人打过我呢!”
张行不好意思地呵呵了几声,慌忙转移话题:“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
姜远一听立刻就来了兴趣,把挨打的事情也忘记了,两眼发光地贴过来急问:“什么?快说,你看见什么了?”
张行忙推开姜远:“注意距离!”
姜远着急地催促:“快说,快说!”
张行想了想才说道:“我估计看见亡灵了,不,也不该叫亡灵,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要么就是阴魂?”
姜远更来了精神:“长什么样?”
张行摇头:“就是模模糊糊一个影子,冰冷刺骨,看不见五官。”
姜远追问:“然后呢?还有什么?”
张行道:“他叫我去找古潮,古潮是什么?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地方?”
姜远疑惑地思索半天,也摇头:“不知道,古潮,古潮?这名字听起来好熟悉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
张行说道:“你肯定不知道,这是那阴魂说的,你怎么能知道?”
姜远摇头:“不,我仿佛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张行对姜远嗤之以鼻:“好了,先别想了,咱们先回吧,夏秀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远把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张行,张行点头黯然:“这样也好,夏秀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消失得干干净净也好。”
姜远发动车子回家,路上两个人各想各的,都沉默不语。张行一路就感觉浑身冰冷疲惫,直到泡进姜远家的浴缸里,热腾腾的水汽直往毛孔里钻的时候,张行才彻底恢复过来。有钱真好啊,这浴缸自动控温,又能自动按摩,再加上姜远倒进来的一堆黑乎乎不知名的中药,张行舒服得不得了。他对着在厨房做饭的姜远遥声喊道:“姜远,你真腐败啊,每天都这么享受!有钱真好啊!”
正在厨房里洗米切菜的姜远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就沦落到伺候人的份儿上,不但要给人放洗澡水,还得给人做饭?真没天理!
张行满意地摸着撑得滚圆的肚子,浑身的舒服,他漫步向卧室跺去,临过洗漱间的时候,张行推开门,望着赤条条的姜远打招呼:“大哥,你真不吃饭了?我去睡觉了,明早见!”
姜远浑身一哆嗦,慌忙抱住身体发毛:“你开门干什么?不知道我洗澡呢么!”
张行切了一声,鄙夷道:“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浑身瘦得没几两肉,谁还偷看你怎么地?拜拜!明天见!”
姜远咬牙切齿,张行大摇大摆走进卧室钻进温暖柔软的被窝中,几个呼吸过去就打起了呼噜。
朦朦胧胧间,张行听见外面敲锣打鼓地热闹喧天,就把张行就惊醒了。张行揉着眼睛坐起来,打开窗帘向外看去:只见小区外的街道上一片热闹,到处是飞扬的白幡,长长的灵幡在风中起舞,仿佛就联通了阴阳间。灵幡一对一对从狭窄的街道涌出,灵幡下一对对白马红马嘶鸣着,更有无数身着白衣的人或是打幡,或是牵马,或是向空中一把把撒着纸钱,更有很多人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众人都簇拥着中央的一匹最为高大的白马,白马神骏非凡,白马上端坐着一个白衣公子。张行的目光被那白衣公子吸引,直盯着那人的背影看。白衣公子似乎感觉到了张行的目光,猛然就回过头来。张行眼前立刻就看到一张清朗出尘的面孔。
张行以前读书无数,经常有书中形容某人气质出尘,仙姿卓越之类的。但张行从来不知道这些形容词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气质,但一眼见到白衣公子,张行立刻就从脑海中抓住了这些词语,用在了白衣公子身上。
白衣公子五官并不出众,甚至还不如姜远的五官精致,但就是那股气质,让人为之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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