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样，曹魂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就再也无法合上。
好在即便人类肉身损坏，只要灵魂不灭，等到地球有人修炼到60级，就可以复活这些死者。到时候无论是死在原初兽嘴中的游客，亦或者死在豪森手中的牺牲者，统统可以复活。
只是——
曹魂叹了口气。
地球这么邪门，出现几个稀有的灵魂图腾，也不是不可能，要是这样，羽妃肯定会觉得愧疚。
灵魂破碎，就真的再也活不成了。
盘坐在半空中，曹魂从身上掏出一本《修炼手册》，迅速翻阅，目光闪烁，进入学习状态。
他的真实年纪和羽妃差不多大，甚至某种意义上更小，只是先天早慧，加上异界各种各样的灵魂洗礼，所以说话显得老气横秋。
如果羽妃能看见曹魂手上的书籍，一定会诧异万分，因为书上写的东西，并非“之乎者也”，“道可道”这样的空乏理论，反而更像是数学理论类的习题讲解。
曹魂身前的图腾源微微颤动，一会指向西方，一会指向东方，随着元气在全球范围内彻底觉醒，越来越多的图腾绽放它们的能量。
目前为止，原初兽是最强大的图腾兽，但很快就会有更强大的图腾力量出现，曹魂没有告诉羽妃：
有些图腾，本身就有为完整灵魂塑造躯体的能力！那样的图腾出现，古老的亡者，远古生物，统统都会复活！
地球人类的历史，从古人类算有六百万年，但有文化的人类历史不足万年，
如果远古生物大规模复活……
可不是开玩笑的。
……
哗啦啦！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水花溅开，水沿着玻璃哗哗得往下流，形成一层透明的水膜。
等到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雨来。
大学城白茫茫一片，雨流狂落，根本不像是下雨，像是天空中有什么水闸开了闸门，豆大的水柱贯通天地，将考完试的学子们关在教室中。
天空中一声暴雷，雷光闪烁，哗啦啦的雨点倾倾泻，闪电轰然落在不远处教学楼顶端的避雷针上，刹那间阴沉的世界骤然闪烁。
羽妃站在门口，环视四周，透过雨幕，她看见豪森站在远处的楼顶，这个和她明明只有两面之缘的家伙，不知为何阴魂不散的缠着她。
有时候麻烦就是这样，明明觉得很可笑的理由，但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的缠上。
不过羽妃的脸……走在路上麻烦上门的可能性本来就很高。
远处操场的草皮已经被暴雨彻底掀翻，露出斑驳的黑色泥土，积水没过脚踝，几乎空无一人，观察员冒着雨跑来，浑身淋成落汤鸡。
“这雨……是正常的雨吗？还是说又是某个图腾的杰作？”羽妃淡淡道。
“不知道是谁的杰作呢……你我境界太低，发挥不出图腾源的真实力量，不好查……但我可以肯定，肯定不是豪森能做到的事情。”曹魂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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