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瓷盘上,晶莹剔透的包子香气扑鼻。

余大夫纠结了一下,喉结滚动,又咽了两口唾沫,再看一眼面前的少年,道:“若小郎君陪老夫饮两杯,二十贯便二十贯吧。”

二十贯不是小数目,可有这清隽俊秀的少年陪酒,二十贯勉强能接受。余大夫有些肉痛,还是决定割肉掏腰包。

复读机模式继续开启:“一份包子二十贯。”

陆维甭提多鄙视这猥琐老头了,你说你看起来年龄比我便宜老爹还大,咋色心不死呢。

“小郎君,小哥儿,老夫可是一下子掏了二十贯啊。”余大夫又咽了口唾沫,讨好地道。没办法啊,人俊做出来的馒头就是香,若能把这少年带在身边,美色当前不说,还天天有好看又美味的馒头吃,多好的事啊。

努力讨好少年很有必要。

陆维面无表情:“一份包子二十贯。”

你爱买不买,爷还不伺候了呢。

“小哥儿……”余大夫露出最有诚意的笑容,讨好地道:“普天下就没见过这么贵的包子……”你这机灵鬼,是猜中我的心事,故意拿捏我吧?要不然,四个包子,哪值二十贯?

陆维二话不说,端起托盘转身就走。

“阿维……”

四个包子二十贯真的很贵啊。陆安心中不安,想劝,又不知怎么劝。儿子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可这么贵的包子,几口就没了,谁会买?客人没发作就不错了。

“小哥,阿维,你且稍等,让我想想。”余大夫赶紧拦住,搓着手,一脸讨好地道:“老夫是京城名医,一身医术,若你能学得老夫一身艺业的三四成,开家医馆,此生无忧,总好过做这酒肆的营生。”

大夫悬壶济世,无论哪朝哪代都受人敬重,又收入不菲,肯定比当炉卖酒好得多。

陆维停步看他,不吱声。

“阿维,余大夫说得在理,不如你拜他为师。”陆安大喜过望,儿子若能学医,可比继承看牛楼好多了,看牛楼都快被陆源挤兑得倒闭啦。

“掌柜的,有眼光。”余大夫对陆安竖大拇指,胸脯拍得山响,道:“令郎交给老夫,老夫定把一身医术相授。”

“多谢余大夫。”陆安想到儿子能学得一技之长,以后娶妻生子,养活妻儿,老怀大慰,真心实谢地道谢。

目的达到,余大夫同样老怀大慰,哈哈大笑。

陆维道:“爹,我不学医。这包子一份就是二十贯,童叟无欺,谁来都一样。”不理余大夫,迈步出门,准备端回厨房。

“这孩子。”陆安歉意地对余大夫笑笑,儿子是他的心肝宝贝,他可不愿拂逆儿子的心意,他不愿意,此事只好作罢了。

余大夫的笑声戛然而止。

出了厅,顺着走廊走就到厨房,走廊过去是天井,过了天井,就是大门了。这会儿,大门洞开。大门外,陆源热情地对一个身着靓蓝锦衣的少年介绍望远楼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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