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舅,他是省公安局的副局长,走了很多路子才保下了我。
若不是医院经过周密的检查,最后得出我有精神分裂症,估计大舅也没有办法,把我从枪口里拉回来。
从那以后,我整天精神恍惚,神神叨叨的,就跟中了邪一样,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精神病院接受长期的治疗。
也就是从那以后,我总能莫名其妙的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然而这里面的故事还得从我下乡任教的那会说起。
我叫秦小天,出生在湖北宁州的一个小乡镇里,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唯有我这一代算是有点出息,总算熬出了一个大学生。
二零零六年的开春之际,至今已经六年有余,那一年我刚好大学毕业,由于成绩突出,又是院里面学生会干部,在教导主任陈文贵老师的极力推荐下,院领导同意让我留校,专门负责新生的接待工作以及日常的琐事,那一年我刚好二十三岁。
陈老师已经五十有余,膝下唯有两个女儿,他不单是我班主任,而且还是我的恩师,这一次能留校全靠他的帮忙,他对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因此,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像我的父亲一样的高大。
留校一年的时间里,我每天都是忙忙碌碌,兢兢业业,尽力做好每一件事,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也极为用心的去做,不求得到回报,但求无愧于心。
可直到第二年的开春,四月份的时候,有一天,陈老师找到我,跟我谈到学校要安排我去一所乡村任教,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校领导的推荐信,让我去四川的一所小学教书,日子已经订好了,是四月十二日,距离今天还有三天的时间。
由于时间比较紧迫,我无法回家和家人道别,就只能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于是就匆忙的收拾自己的行装,准备前往四川。
清晨的敲门声,把我从酣睡中惊醒。
打开门的一霎那,我看见陈老师就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我。
“小天啊,不要急,时间还早,赶紧把衣服穿好,千万不要着凉,我在楼下等你。”
当我开口让陈老师进屋的时候,他却摇了摇手说,“不了。”
我知道,他是觉得自己有愧于我,没能把我留下来,让我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明白陈老师对我的期望,这次他肯定为我说了不少好话,虽然没能把我留下来,但是我却对他没有一丝的抱怨,反而他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
收拾好东西之后,我锁好门,便匆匆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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