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却面无表情,手摸刀柄厉声喊道:我等皆是奉命行事,如今城内皆不安宁。前些日子,已有大批流民逃进城内,骚扰的城内百姓不得安宁,因此上方怪罪下来,所以外乡流民一律安置在城外各村镇。各村镇皆设有专门抚民司,请各位乡亲快快去吧。
众乡民犹自不信,那大人一瞪眼:横竖你们是进不去城的,还不快去,晚了无人接应,少了名额可是没有机会了哟。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范文昭喊道:乡亲们,去看看吧。这位大人既然说了,肯定是朝廷有了安排。强如这里进不去,无处安身。有几个商量着说:不如去看看,不行了再说。这也是个机会。后面跟着的百姓见他们如此说,也都纷纷转身,迈着步子,跟着他们往官道上走去。
一时之间,这官道上又是络绎不绝的乡民,其惨烈的,有拄着拐杖走不动的,还有孙儿搀着爷爷的。说不尽的凄惨状况。
范夫人与白檀在马车上看得心中很是伤感。白檀说道:没想到如今各国只顾着争夺地盘,却置民与水火之中。相比之下,我家中惨事也算不得什么了。乱世之中尚能存身已是幸事,何敢言说报仇二字。范夫人点头不语。
那大人看着范文昭喝道:你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蛊惑人心。过来随手便是一掌,打的范文昭怒发冲冠,他伸手便劈向那大人。那大人喝道:住手,你还敢打朝廷命官么?来人,抓住这个狂徒,他要造反。
守备大人身后的军士一声呐喊,个个摩拳擦掌,一拥而上,将范文昭困在中间。一个个都亮出来各种兵刃纷纷扎向范文昭。车上范夫人吓得从车上掉落下来,爬起来,便往这里拼命跑来。
范文昭忍无可忍,决定出手。他暗暗稳定下心神,心道:自苏道长离去后,自己从未开过手,今日便拿他们练手吧。只见他,不慌不忙,双腿叉开,双掌齐出,先将最前面拥到自己跟前的俩个军士,伸手擒起来,往旁边一扔,便砸倒了俩个兵士,四个兵士倒在地上哼哼起来。
后面的军士也都一个个的没来及出招,便被范三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即刻抓起摔在了远处。范夫人已经跑到跟前,大声喊道:三儿,莫打,莫打了。范兴已经跑过来扶住范夫人,生怕也被兵士冲撞了。白檀也已经下了马车,缓缓的朝着这里走来,一边咳嗽着,却四处观望着。
那大人咬牙切齿的喝道:好狗崽子,果然要造反,竟敢殴打朝廷栋梁,我要上书六王爷,告你个谋反之罪,全家抄斩。说着便要回身上马,往城内而去。实则是已经看出来范文昭果然有俩下子,怕自己吃亏,要早点溜之。
范文昭哪里肯等他逃跑告恶状去,急忙一个纵身,从人群中飞跃出来,直奔守备大人身后扑去,然后轻轻一伸猿臂,便将刚刚爬上马背的守备大人抓了下来。守备大人的脸色已经吓得惨白了,连声恐吓道:你,住手,住手!
范夫人也在旁边大声喊道:三儿,快住手,住手。白檀也已经赶了过来,咳嗽说道:三哥,还是饶了他吧。
范文昭看看母亲,将大人往地上一惯,摔了他个狗啃屎。他站起来,捂着腮帮子,用手指头点着范文昭的额头骂道:小子,我今日可记住你了。咱们有帐不怕算。范文昭双臂交替盘在胸前,昂然看着守备大人叫道:怎么,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范文昭是也。若是告到皇上那里,我还要告你个欺压老百姓之罪呢。
守备大人刚要说话,却猛然从城内呼啦啦窜出来一队人马,都是骑兵,穿着鲜亮衣服,铠甲罩身,领头的一员悍将。那人带人冲出城门,却被门口东倒西歪的军士吓得急忙勒住高头大马,大声喝道:什么人胆敢在此放肆,殴打禁军!阻挡本护卫的出路。
那汉子从马上跳下来,便朝这里大踏步走来。白檀定睛一看,却见这汉子身材魁梧,一声戎装打扮,身后背着宝刀,手中拿着马鞭,怒气冲冲的往这里走来。白檀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长得与三少爷有些相似。
范夫人却颤声惊叫一声,险些摔倒。范兴急忙扶住他,颤声喊道:大少爷!
那汉子却已然看清楚了他们,脸色由怒气转为喜色,扬起的马鞭立刻扔在了地上,疾走几步过来,便半腿跪下在范夫人面前,有几分激动的说道:母亲,您怎么来了,让孩儿好生盼望。
范文昭已然看到那汉子,也高兴的过来,一把抱住刚然站起来的大哥,嘴里喊道:大哥,想死小弟了。
范大公子也甚是激动,将范文昭上下仔细观看,一边看一边称赞道:三弟果然出息了,再不是那个光屁股蛋的小娃娃了。大哥太高兴了,高兴了。
范夫人激动的问道:宽儿,你怎么出城来了,这是要做甚么去,你爹爹可好?
范文宽施礼道:回禀母亲,孩儿一直在皇宫守卫,很少回府。爹爹每日上朝,一切安好。
范兴却过来问道:大少爷,我爹爹可好?
范文宽豪气的一拍范兴的肩膀道:老管家身子有些不便了,精神却好。估计见到你立刻就年轻了十岁了。说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那队禁军中过来一个军士施礼道:范统领,快些赶路!范文宽回道: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那军士便回队伍,吆喝着一队人马迅速沿着官道疾驰而去。
范夫人惊异的看着范文宽,范大少爷对母亲与三弟道:你们先回府内,等我办完事便回来。他又回头看看那个守备大人,道:张大人,有劳你费心了。我兄弟有什么得罪之处,等我归来一起算账吧。
张守备吓得连连作揖点头道:范统领请,范统领请。一切都过去了,误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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