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力结结巴巴的道:“大小姐,我……”

“滚,回头再收拾你!”

看着丁大力如同丧家之犬恓惶逃窜,钱宇不禁为这货的将来担忧,一个家丁背后说自家主子坏话,用屁股想都知道下场是什么。

丁心茹看着钱宇,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讽:“钱公子,心茹请你到丁府帮忙,你却半路溜之大吉,似乎不是君子之道啊!”

钱宇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担心丁青文报复,中途逃走的事,不过这事要是质问,也该丁青文来啊,我不是都按你的意思办的吗?

当然,此事明面上是不能说出来的,钱宇干笑:“呃,那啥,我看客人走了,还以为宴会结束就没啥事了。恰好一位朋友请我帮忙,推脱不得,才不辞而别的,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原谅一下啊!”

“你……”丁心茹忽然发现,自己虽然对这家伙恨的牙痒痒,但这股恨意对方并不知道,从他的角度上看,对方的做法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严格来说,钱宇的行为都是自己授意的。她忽然有种打到棉花上的感觉,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可使。

见丁心茹难看的脸色,杏儿不禁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钱宇,枉小姐一直这么器重你,你却故意说她坏话,良心被狗吃了吗?”

钱宇有些傻眼,这一主一仆一见自己,不谢哥帮你们搅乱生日宴,反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会是想赖掉那五两银子的尾款吧?

“我说丁小姐坏话?我怎么不记得?啥时候的事啊?”钱宇睁着眼睛装糊涂。

杏儿刚想说,却陡然住了嘴,有些不好入耳的话听完就算,不提什么事没有,再重复几次肯定越抹越黑。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气氛陡然僵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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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呆呆的看着禾穗,特别是对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罗衫,想起钱宇说的她们在丁府享福的话,心中不禁自惭形秽,他的声音弱到几乎听不到:“禾穗,你……你是不是不准备回韵溪村了?”

见到石头和钱宇一块,禾穗还有些惊讶,听他问自己,便奇怪道:“不回村?为什么?我现在就准备回去啊,那是我的家。难道村里出事了?”

石头一愣,这才看清禾穗肩上背着一个包裹,一股难言的兴奋涌上心头,他连忙道:“你现在回去?太好了,村里没出事。自从……某人解开盐井产毒盐的秘密,布衣大叔就带着全村人全力制盐,现在食盐的产量比以前翻了十倍,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某人?”钱宇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很不开心,知道你喜欢禾穗,可你也不能因此敌视我啊,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蹲在盐井旁小心翼翼制盐呢,哪有时间在这晃来晃去?

再想到因为这事差点成了烤人干,他忍不住打击道:“纠正一下,石头兄,是你能过上好日子,不是你们,我们现在已经过上好日子了,OK?”

石头恨恨的看了钱宇一眼,对于这位潜在“情敌”,他可不怎么喜欢,只是想反驳他的话,却辨无可辩。

禾穗见俩人跟斗鸡似得,不由脸色一红,扭头对丁心茹道:“大小姐,我就告辞了,你这边有事需要帮忙的话,通知我一声即可。”

说完款款行了一礼,拉着小禾谷首先离开,石头见状连忙跟上,钱宇也想跟上,忽然想起什么,扭身问丁心茹:“丁小姐,你觉得那天生日宴办得怎样?”

因为理亏,丁心茹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可出,听到钱宇的话,心里的火气陡然爆发出来:“钱公子,为了奴家十八岁生日,爹爹前后奔波半个月,舍出老脸将能请的、不能请的都请来了,最后却因你一人面目全非。你这事做的真绝啊!”

丁心茹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说的,瞧她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把钱宇吃了。

眼看禾穗就要走远,心中着急的钱宇没注意丁心茹的语气:“既然没意见,不如把尾款结了吧。事先说好的,五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

本来有了白京飞一百多两的诗词费,钱宇并不缺银子,可惜先被芊芊讹走大半,剩下的又留在了飞龙帮,他几乎身无分文,无奈之下才主动开口。

其实在他看来,这些银子都是他应得的,对方早该主动送来,现在还得自己主动讨要,他不得不怀疑这主仆二人的信誉。

什么,你还想要银子?丁心茹瞪大眼珠,难以置信的看着钱宇,这家伙破坏本姑娘的好事,不仅不跪下来磕头道歉,还主动上门讨债,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五两银子对丁心茹不算什么,可按她现在的心情,要是乖乖付给钱宇,她觉得整个人都会疯,于是恨恨道:“本姑娘可不记得有欠你银子的事,杏儿,我们走!”

杏儿看看神情气愤的自家小姐,又看看一脸无辜得钱宇,无奈的跺跺脚,扭头跟小姐去了。

钱宇见主仆二人扭身回府,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看来不管古代还是现在,啥时都有老赖存在啊!

无比心塞的叹了口气,钱宇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他对着丁府大门高声喊道:“丁小姐,做人要诚实,做人要厚道,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啊!”

可任他如何叫喊,丁府大门前,除了心情和他同样不美丽的丁大力,哪还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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