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突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鬼界出事？我已经不止一遍听过这句话，莫老头和我说过，狼眼子的事可能也和这个脱不了干系。
我长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那次参加完鬼界大会之后。”
空气中的温度仿若瞬间降到了零下，窗外一片寂静，门外偶尔能听见病人的哭喊吵闹声。
“你会怎么处理我？我和你没有仇怨，你应该不会和那些狼眼子一样吧？”我不知道他和欧阳菲后面的鬼怪是不是一路的，只能这样慢慢去试探他。
他听到我说出“狼眼子”三个字的时候，他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那是何其惊恐的表情啊！不过他马上就隐藏起来，但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他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家伙该是多么惧怕狼眼子！仅仅一个名字就能让他如此失态。
“你看见它们了？”他的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
“嗯！”
“你是被它们打成这样的？”
“嗯。”
他来回走动起来，双手不停地摩擦在他的裤头上，额头冒出了一些虚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这次是轻敌才会被打成这个样子，上次我可是打倒了好几十个呢！”我安慰道。
“你还打它们了？”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对对，你这样的天眼确实有实力抗衡。”
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我一时也提起了精神。他看了我好几眼，走过来靠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道，“你到哪一步了？”
这个问题让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完全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他可能注意到我的表情，又说道，“你属于哪一派？”
“无门无派，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问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他吃了一惊，脸色抽了抽，瞥了我一眼，吞吞吐吐的问道，“你不会……什么都不懂吧？”
我点了点头，他那双眼睛不停在我身上打量着，似乎看到了什么很惊奇的东西似的。
我以为接下来他可能就会给我讲讲相关的信息，可我没想到老班非常有良心。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懂，趁现在还没有陷进去，你就快点脱手吧！以后无论你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奇怪的事，你都当没看到，这样平平凡凡度过一生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语气很诚恳，我能感觉出来他说的话有着那么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这就仿佛一个人突然看到了希望，但是他为了别人丢弃了自己的希望。我感觉我能给他帮上很大的忙，但是风险很大，他宁愿选择不让我参与，这样倒的确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老班说完话之后就站在窗边仰望着天空，老班叫黄学，教授头衔，他在国内国际都发表过很多有价值的论文，他在学术界也算是一个扛把子。但他一旦涉及到鬼界，就应该有新的身份，这才是他最直接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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