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人被南方人骂了,如果在别的时候还好,可现在是东晋,永嘉之乱衣冠南渡之后江北和江南的士族都生活在了一起,那这就是当着面在骂人。
所以北方人也不甘示弱,南人称他们为北伧,他们就喊南人为貉子、南貉。
貉是一种动物,外形像狐,穴居河谷、山边和田野间,杂食鱼、鼠、蛙、虾、蟹和野果、杂草等。
这也是在骂人,意思是说这些南方人就像貉子这种动物一样。
如今北伧见了貉子,互相之间不怎么感冒也属情理之中。
再说了,谢安虽然向会稽王推荐了陆纳,但同时谢安还推荐了桓冲和王坦之呢。
在别人看来,这肯定是谢安在忽悠会稽王,不过是应付会稽王的询问才做出的回答,否则他为什么要说三个人出来,还各方都不得罪呢?
其实,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只有别人都想不到看不透而已。
谢安这一手,真可以说是骗了天下人。
陆纳送了字之后,又让人送来一些祭品摆在供桌之上,率领众人拜祭,等冉操答谢之后才过来对说道:“刘尹风度,宗师气概,其子也必然是人中豪杰。逝者已矣,莫结哀思!”
冉操彬彬有礼地答道:“谢过明公盛德,远之及家父亡灵,感激莫名!”
陆纳说道:“都说刘惔之子生性至孝,如今一见果然不虚。听闻尔欲为亡父守孝三年,三年之后,不知道年庚几何?”
冉操答道:“十八!”
“嗯!”陆纳点点头,又问道:“可曾定品?”
定品是指参加中正官品评定级,这是东晋时期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手段。
冉操刚刚下华山来到江南,哪里来得及定品?于是便摇头。
陆纳笑道:“三年之后,若是没有地方去,便到吴郡来!”
说罢,陆纳便与众人一一告辞,回去了。
冉操看着这个吴郡太守的背影笑了笑,他自然不会把陆纳的话当真,像这种事情说得这么随意的,通常都是场面话而已。
再说了,陆纳又没有见过冉操的书法,他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让冉操将来去投靠他?
队伍重新启动,不一会儿谢玄下了牛车跑到冉操的牛车上,然后对冉操问道:“刘家表兄,为何这一路走来,都不见你做那个会走路的椅子?”
冉操笑了笑答道:“幼度,你喜欢那椅子,我便送与你,可好?”
谢玄闻言,本以为他会很高兴的,想不到却连忙摇头,摆手说道:“这怎么行?若表兄没了这把椅子,将来走路都会吃力,我可不敢夺取!”
“不是夺取,是送!”冉操纠正道:“而且送给你了,也不会影响我行动,再做一把就是了!”
“真的吗?”谢玄眼睛一亮,小星星都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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