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秉纯借着紫金宝剑之利如虎添翼,一剑下去削矛砍戈,无坚不摧,剑锋所指,寒风阵阵,杀得厅中士兵个个惊骇,不敢靠前,胡秉纯奔到杨忠旁边,杀退围攻他的士兵,与他一道踢破殿上大门一起冲了出去,可外面仍是重重士兵挡在前面,要想开路突围唯有杀出一条血路。
胡秉纯与杨忠血溅满脸,前后无路,杨忠横着脸肉,怒目圆瞪,“胡公子是我连累你了!”
“一切都是秉纯自愿,与国公无关,还没到最后关头一切难说,秉纯现在与国公一起杀出去!”
杨忠咬牙一笑,“好!”
两人大吼一声重新提起刀剑一起杀向前面身穿甲胄如同黑云一般的士兵,左突右杀,上劈下砍,无畏无惧,宇文护在远处观望,见胡秉纯如此勇毅,大为惊叹,忙问旁边长史秦逸,“此人名叫胡秉纯,你可曾听过?”
秦逸看了许久,摇头道,“属下从未听过杨忠手下有这号人物!”
“你去告诉他们,留着这个胡秉纯不可伤了他性命!”
胡秉纯正与杨忠一起厮杀,突然四肢酸软全身乏力,紫金宝剑一差点从手中掉下。
“胡公子你怎么了?”杨忠一手扶起胡秉纯一手挥刀冲杀。
“我突然感觉全身无力,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胡秉纯连试了两次,始终无法把剑握住。
“难道刚才的酒菜有毒?”
“不会的,吃之前我都悄悄地检查过,没有毒!”胡秉纯摇了摇头,额头开始冒汗。
“那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胡秉纯看了一眼手中的紫金宝剑,回忆起方才拔剑的时候闻到一股气味。
“难道是什么?”
“宇文护在剑鞘之中藏了毒,我应该是拔剑的时候吸入了里面的气味,怪不得他会在墙上挂上一柄如此锋利的紫金宝剑,真是狡猾!”胡秉纯说着把手中的紫金宝剑朝前面掷去,插在了一名刚要冲上来的士兵身上。
“胡公子你跟紧了我!”杨忠紧扶着胡秉纯又砍杀了两个士兵,正要往前走,胡秉纯一脚将地上的一柄短刀踢了起来,然后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在手臂上直流。
“胡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杨忠见状不禁大惊。
“国公不用担心,流点血就好了!”胡秉纯借着手臂的痛劲握刀往前直刺而去,一刀挑开一柄长矛,然后一个箭步上前将短刀插入一人身上。
王显在府外等了许久也不见胡秉纯与杨忠出来,在外面来回不安地踱着步,突然听到府内杀声震天,心急之下便要往里冲,却被守门的士兵拦了下来,王显不及思索,拔刀杀了守门士兵,跟着冲了进去,刚进门口便有七八个人杀了过来,王显跳入院中,将七八人全部砍倒,然后冲进了内院,正见胡秉纯与杨忠被团团围住不得出来,王显大喝一声,随即跃入人群,挥刀砍杀。
宇文护远远望见又冲进来一个王显,而且异常勇猛,大为惊骇,又忙问秦逸,“这又是何人?”
“这人是与杨忠、胡秉纯一块儿来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这杨忠手底下什么时候多了如此两员骁将,要是能为我所用该有多好!”宇文护望着胡秉纯与王显肝胆仗义又骁勇无比,心中既是爱惜又是羡慕。
杨忠与胡秉纯虽得王显前来助力,但晋国公府都是铁甲卫士,军中精锐,战场上都是以一当十之人,三人虽然英勇,但身陷重围力战不敌,体力也渐渐不支,可晋国公府的士兵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前冲,眼看杨忠背后挨了两刀身受重伤,若再被困此处不能脱身,就算是不被士兵杀死也会被他们慢慢拖死累死。
正当三人体力不支之时,晋国公府外突然锣声震天,外面一片敲锣打鼓叫嚷之声,胡秉纯闻之大喜,“杨兄与伽罗来了!”
“快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外面!”宇文护不觉奇怪,忙让秦逸出门查看。
秦逸刚一开门,只见杨坚、杨整两人正敲锣打鼓大声吆喝,旁边独孤伽罗带着一群独孤家的家丁也跟着大叫,身后则是一群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百姓,而且人数越聚越多。
“快放我爹出来,放我爹出来!”杨坚与杨整喊一声又敲几下锣鼓,然后还煽动身后的百姓一起跟着喊,杨忠素以忠厚仁德著称,常以自家钱帛接济长安百姓,许多百姓听闻杨忠深陷危难,都自愿跟着来此呼喊,一时之间晋国公府外面的路站满了百姓,声势十分浩大。
秦逸连忙命人紧关府门,然后飞禀宇文护,宇文护闻言大怒,“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给我带人把他们轰走,要是不走就给我杀一些来震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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