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庄主且慢!”

苏牧出声喝止。

“嗯?”骆渊停下手来,瞄了他一眼:“你也想死吗?”

“非也!”

他摇头道:“只是觉得骆庄主此举殊为不智而已。”

骆渊嗤笑道:“区区一个筑基修士,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他眼中凶光一闪,就要发作。

苏牧赶紧道:“骆庄主容在下说句话,堂堂金丹修士,连筑基修士的浅见都不敢听吗?”

骆渊闻言一窒,沉声道:“你且说来!”

他这此是真的已经动了杀意,小小筑基修士,三番两次挑衅于我,不如杀了干脆。

“有三点,骆庄主是做错了。”

不等骆渊反应,苏牧立刻道:“其一,庄主不该如此折磨知我大师。毕竟此事并非知我大师而做,他只不过是因为不得已的理由才不敢说出他的猜测。他也不是元凶,况且庄主与枯禅寺的净法大师还有故交……”

“什么不得已的理由?”骆渊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牧。

“呃……这个在下也是不知。”苏牧苦笑道:“也许是怕骆庄主因为他的话杀错好人,也许是怕因为自己的猜测而使真凶就此躲避过去,事实的真相恐怕连他都不清楚,他又能说出什么来。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以庄主和净法大师的交情,我相信知我大师绝对不会因为包庇坏人而绝口不提此事。”

一番话,倒是说得骆渊心中一动,确实,有净法和自己的这层关系在,这知我没必要为了包庇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受如此折磨,除非这事就是他做的。可是就一个筑基期的修士,真的能将人全部带走而不留一丝痕迹?别说筑基期做不到,就算他金丹修士也有些困难,毕竟那是人,不是死物,可以装入乾坤袋中。

“继续说。”

苏牧施了一礼又道:“这其二,骆庄主显然陷入了一个错误的思维。认为这事一个人做的,而不是哪个势力做的。之前在下就说得十分清楚,祝家庄和骆家庄间隙由来已久,这是人所周知的事实,况且在最近还传出了骆家庄要对付祝家庄的风言风语,连在下都已经听得。那么试问现在骆家庄出了事,谁嫌疑最大?佛家讲因果,我辈修士做人做事也讲因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么这个恨从何来?想必骆庄主随便去抓一个修士来问,定能了解两家的前因后果。”

确实,听苏牧这么一说,这祝家庄嫌疑很大。

“可是祝家庄不过一个修真世家,能跟我骆家庄平起平坐,自然实力两方也应相差不多,如何能够在一日之间就将我骆家庄灭门,并且做的毫无痕迹。”骆渊闭眼思索了一番,想不通其中的关键。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苏牧道:“就凭祝家庄一个人的确灭不了骆家庄,可是再加上骆家庄的其他敌人呢?比如擎天宗?离火神教?”

离火神教?骆渊一听这个名字,心头立刻泛起嘀咕,如果是离火神教的话,也许此事就不简单了。他们骆家庄从来就是背靠擎天宗的,而离火神教与擎天宗就是死对头。那离火神教借着祝家庄的由头,要拿骆家庄开刀,也不是不可能!

“凭借区区一个祝家庄,我想以骆家庄的实力,定然是不惧的,可是背后若是有一股势力借此想要除掉骆家庄,可就说不好了。”苏牧抚着下颚道:“况且,我还听人说,这祝家庄之所以发展这么快,就是因为背靠了离火神教这棵大树……”

“所以,在下认为,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必然是一场针对骆家庄的重大阴谋!”

骆渊被苏牧说的心中一震,若真是这样,凭借自己,如何能给骆家庄报的了仇?离火神教可不是自己区区一个金丹就能够撼动的。多年的闭关岁月让他的脑筋有些迟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所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至少也得先查清究竟是何人所为……”苏牧朗声说着自己的看法。

“不!”

骆渊立即打断,狠声道:“宁杀错,不放过,既然祝家庄嫌疑最大,那就让他来个鸡犬不留,也要让世人知道,与我骆家庄做对,无论靠山是谁,都保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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