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府中的常山六帮,摔碑门和珠玉楼是最弱小的两个。摔碑门是建帮时间短,珠玉楼是主要做珠宝生意,帮派发展都是比其他四帮差了一些的。

两个帮派也是势均力敌。

之前江落所在的秋水街本来是珠玉楼的地盘,可二十年前的“染血之战”后

虽然是珠玉楼输了,但其实他们并没有损失多少人手,可以说秋水街其实是他们主动让出来的。

毕竟以前的秋水街可真没什么油水可捞,一个月顶天能收上来五千多两的月钱也就不错了,为了这么个地方跟摔碑门拼个你死我活,何必呢?

所以两个帮派只打了一仗,青竹帮便让出了快活林,直接退到了紧挨着秋水街的冬水街。

但现在看到秋水街竟然在江落的把持下蒸蒸日上,他们还打听到了这秋水街一个月的上供就超过了十万两,这就更让珠玉楼眼红了。

特别是之前负责掌管秋水街的小头目王二刀,差点没当场气吐血。

他在秋水街的时候过的苦哈哈的,每个月收上来的月钱除了要孝敬上面的,发给下面的,自己也剩不下多少钱了。

但这摔碑门一来,秋水街直接就变成了一个消金窟,这让珠玉楼内不少人在暗中嘲笑王二刀,说他是在抱着个金饭碗要饭。

而且在退出了秋水街后,帮主朱百万只是给了他一条紧挨着秋水街的短街冬水街让他看管,只有几十家店铺,甚至还不如秋水街呢。

这天夜里,王二刀吃饱喝足带着几名小弟巡街,抬头便看到对面秋水街那灯火辉煌的场景,这让他心中更是不忿。

“他奶奶的!老子掌管秋水街的时候那帮商人怎么没有这么多油水?欺负我珠玉楼没人?”

王二刀身后的小弟附和道:“刀哥你别生气,那帮商人就是贱的!听说摔碑门那江落上来直接就杀了开春楼的老陶,一群人就乖乖的把银两交了。”

王二刀扣了扣鼻子,冷哼道:“他奶奶的,早知道当初老子也下手狠一点好了,临走还能捞一笔,省得像现在这样落魄。”

“咦?刀哥你看,那不是摔碑门的一个小子吗?”其中一个帮众指着酒楼拐角处道。

那个酒楼正处在秋水街和冬水街之间,他们一抬眼就能看见,此时一名穿着摔碑门衣服的汉子,正醉醺醺的在那里放水呢。

今天恰好不是他巡逻的日子,而且堂口内刚发了月钱,一次就是十两,这让那些帮众十分的兴奋。

肯出来混帮派的,就没有几个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大部分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发了月钱,又不巡逻。当然是立马就出去找乐子了。

所以几名平时关系不错的帮众,当即便来到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他是喝的有点多来,出来放放风。

这名帮众抖了抖身子提上裤子,一锭银子便从怀里掉了出来。

看到那拳头大小的十两纹银,王二刀身后的帮众们眼睛都红了。

他们有时候一年的月钱可都没有十两,现在这摔碑门的帮众,随意一个却都能拿得出十两银子来。

那名帮众放完水一回头便看到了王二刀他们。

摔碑门跟珠玉楼打过好几次交道,他当然也是认识珠玉楼的人,不过随即他便轻蔑的笑了笑,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转身就走,根本没给他们好脸色。

小头目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摔碑门给打跑了,更何况现在更是我们争斗时期。而且咱跟着落爷混的,可比你那小头目都滋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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