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堂背着陈松的尸身快到家时,天色已全黑下来,他们走到离院门还有约两百步,大黄不再往前,却朝着前边狂叫起来。陈继堂感觉有些不对劲,便没有再继续往前走,站在原地观望,陈恒也立在一旁。

突然陈继堂对着陈恒道:“恒儿,快跑!”说完便带着陈恒朝一边的树林中跑去。

二人没跑几步,却见眼前突然窜出一个黑衣蒙面人,挥出一拳击向陈继堂,陈继堂抬脚在黑衣人打到自己之前将其踹飞,背着陈松的尸身继续往前奔去。没跑多远,又有两个黑衣人从旁边窜出,一人直击陈继堂面门,另一人扫腿取他下身。陈继堂无奈放下陈松的尸身,将攻来二人的招式一一化解。

而在此时,一个黑衣人从后面穿过陈继堂,欲要去抓住陈恒,陈继堂一跃追上,一拳击向那黑衣人背上,那黑衣人低头躲过。陈继堂待要向前跑出,却又被后面两个黑衣人缠上,眼看自己是跑不掉了。

陈继堂朝着陈恒喊道:“恒儿,你快跑,不要管我们!”

陈恒知道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自己根本不是任何一个黑衣人的对手。他向着前面飞奔而去,刚跑出半里路,又有一个黑衣人从后面追了上来,那黑衣人飞奔中伸出手,便来提陈恒的脖子,陈恒不甘心的想着:难道跑不掉了吗……。

正在这时,大黄忽地从黑暗中窜出来,咬住了黑衣人的大腿,那黑衣人吃痛,回身一掌击向大黄的头顶,大黄连忙跑开,等他转头过去,便又扑了上来。

“大黄!”陈恒扭头看了大黄一眼,继续往前跑去。那黑衣人待摆脱大黄之后,再去追陈恒,只是他已跑得不见踪影。

陈恒乘着自己对赵家村周围环境熟悉,在黑暗中飞奔,倒是没有什么阻碍,登时跑出了两里路,来到溪边。他在溪水中往上游走了几百步,看到溪边不远有一个水塘,便在折了根芦苇含在口里,手里搬了块石头,悄悄藏匿进水塘中。

不一会,便听见有人从水塘边飞奔而过,不多时又听到那些人折回来,一个声音道:“你们几个在附近找找,你们几个继续往前查探,我回去禀报头领。”

黑衣人头领殷穆在陈家堂屋里坐着,侧屋里是被捆着的陈母元氏、陈小妹和正在养伤的陈衢,他们口中都塞着破布,支吾不能说话。殷穆原本想着捉住陈家一家人,然后全部迷晕,再放火烧屋,制造睡觉时意外失火场景,没承想却被陈继堂父子发现院外埋伏,并及时逃走。不过以自己手下人的身手,将那两人抓回来应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外面有了动静,殷穆走出去,只见两个手下压着陈继堂走了进来,旁边一个手下还拖着陈松的尸体。

其中一个黑衣人回禀道:“大哥,让那个小子跑走了,不过没跑多远,应该藏在附近。”只怪他们太过自大,没有料到陈继堂居然还会武功,将他们缠住了那么久,结果让陈恒给跑走了。

殷穆听闻怒道:“一群废物,连一个半大小子都抓不住,给你们一个时辰,如果还找不到人,休怪我到时不客气。”

“遵命!”一群黑衣人领命,纷纷又散了出去。

殷穆看着陈继堂道:“看来你不是一般的农夫啊?居然还打伤我两个手下。”

陈继堂冷下道:“你们也不是一般人啊。”

殷穆厉声道:“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继堂道:“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害我松儿?”

殷穆道:“我们可没杀你儿子,是他先射死了刘管家的侄子,后来自己跳崖自杀的。我们若是杀了人,自然会敢作敢当。”

陈继堂道:“那么你们是刘管家派来的人了?难道我松儿死了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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