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母有些生气:“尧儿,如今你也是掌管家中产业的大掌柜,为何在客人面前如此失礼?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甄尧哪里还管得了自己的错?直接说道:“母亲,父亲去世多年,母亲一个人也确实有些艰辛,可母亲,童珂尚未及冠啊。母亲若真想找人再嫁,也该找一个差不多的啊。”

甄母一愣,惊呼:“我儿为何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为娘对你父亲一往情深,怎么可能想要再嫁?”

“可母亲方才看童珂的眼神,还有母亲忽然问他有没有婚配啊。”甄尧激动道。

“糊涂!”甄母气愤道:“为娘只是看这小伙子谈吐不凡,气质独特,今后必有大作为,问他有没有婚配,是想为你妹妹求一份佳缘。”

甄尧傻了,但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

“这么说,你也同意这门亲事?”甄母忽然问道。

甄尧一愣:“什么亲事?”

“又在犯傻!”甄母白了甄尧一眼:“自然是他与宓儿的婚事。”

甄尧:“母亲这么快就认定这小子了?您不再考校考校?”

甄母摇摇头:“你也看到了,童先生有勇有谋,一表人才,而且他竟然对这自行车如此神物毫不在意,竟要如此低价卖于你,可想他身上或者说他见识过更珍贵更神奇的东西,绝非等闲之辈,且不贪图钱财,救宓儿时没有失礼,为人正直,不失一君子。况且,宓儿之后要依照计策被掳走,名声受损是必然的,虽然童先生言说无碍,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宓儿名声受损,无人敢娶,岂不苦了宓儿?不如就让知道事情真相的他娶了宓儿,岂不是两全其美。”

甄尧听后陷入思考,不过又不由的点头,顿了一会儿,甄尧说道:“如此也好,倒是便宜了这臭小子。”

母子二人又安排了一下宴席,便准备回客厅看看,毕竟没有说真的把客人晾在一边这种待客之道的,但刚到前厅门口,却发现此时赵云已经不在了,童珂则正在侃侃而谈,但说的东西却很奇怪,比如讲为什么丢一个东西,东西最后会落到地上而不是往天空飞,又讲到什么万有引力,但就是这些奇怪的东西,从小恬静从容的甄宓却满面红光的听着,一双美眸闪烁着无数小星星,不停地问着一些生活中显而易见的问题,平时没人会觉得这些是问题,更何况去探究答案?但就是这些无聊的问题,那个少年却讲得头头是道。

是什么让自家姑娘这般失态的求知?少年所讲又是不是真的。

但这些重要吗?重要的是,这两个相差好几岁的孩子相谈甚欢,之前还担心怎么跟二人说,现在好了,正常说就行。

童珂这边说得口干舌燥,他真心没想到这小姑娘对这些事这么好奇,要知道即便是个男孩子,当年学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是三分钟热度,但后来想想,当年自己学这些的时候,还有作业题要做,又是算又是分数的,真心觉得这就是一门读书的任务,哪是什么知识,可现在自己却在跟甄宓讲这个世界的神奇之处,像在为她描绘一个她所不知道的世界,她感兴趣也是无可厚非的。

此时赵云看马也回来了,碰到门口正偷听的二人,拱了拱手:“甄夫人,甄兄。”

甄尧吓了一跳,看到赵云,输了一口气,担心被他看出来自己和母亲在偷听,于是说道:“子龙兄来的正好,刚才还说大堂里没子龙兄的身影,准备让下人去请子龙兄过来,我们宴席准备好了,既然子龙兄来了,那咱们这就开席。”

于是拉着赵云便坦荡荡的进了门,童珂等人也在他们互相打招呼的时候发现了他们。主人来了,自然也要起身问好。甄母回了礼便一直盯着甄宓,甄宓也发现了母亲意味深长的目光,但她哪里知道母亲已经把她“卖了”。

又是个孩子,刚刚听了那么多新奇的事,连忙想要跟母亲分享,甄母也是头一次看到女儿这么活泼的要和自己说话,自然是求之不得。

宴席摆上,甄尧示意大家畅饮,又问道:“此番童兄和赵兄要去往何处,意欲何为啊?”

赵云:“某本打算投靠袁绍,为国尽忠,不曾想袁绍此人道貌岸然,表面待人和善,背地里却做这种欺男霸女之事,某不屑与之为伍,如今已不知要去何处。至于师侄,他是出来求学的,欲往荆州拜入司马徽先生门下。”

甄尧:“听闻徐州刺史陶谦为人正直,且善用贤能,刚上任便重用猛将臧霸与孙观,一战便击破徐州黄巾贼人,如今将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兵精粮足,可谓乱世少有的明主,子龙何不去投他?”

赵云还没开口,童珂却摇了摇头,却不想被一直打量他的甄母看到,疑惑问道:“童先生何故摇头?尧儿可是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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