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乾元殿。
一个小太监步履匆匆,轻快地走到大总管张天河跟前耳语了几句,张天河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嘱咐了些什么,小太监恭敬地听着,频频点头,然后又迅速走出了乾元殿。
张天河手一扬,所有正在服侍的太监宫女全都悄悄退了下去。张天河将一块檀香投入香炉,又在杨坚面前的茶杯中填满茶水,这才轻声说道:“不出皇上所料,魏舆那只老狐狸果然入宫了。皇上,魏舆是地玄宗的宗主,堪舆之术精深莫测,此次入宫,很可能与皇陵有关,此人奸猾似鬼,狡诈如狐,放任下去恐要生乱,以老奴看,是不是...,以防后患。”张天河手掌做了一个落刀的姿势。
正在批阅奏章的杨坚微微抬头,笑着说道:“一只胆小如鼠的狐狸而已,自以为得了堪舆的些许门道,居然又跑出来搅风搅雨。无妨,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天河啊,我看你担任大总管后,实在是太过谨小慎微了些。想当初,我们攻城略地,疆场杀敌,大郑国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一刀一枪夺回来的,哪一场胜利不是凭的手中的钢刀和将士们的鲜血换来的?若单凭一个埋骨之地便能称王称霸,那我们多年的努力和将士的牺牲,又算什么?”
“当初魏舆匹夫的老子不是也为卫王挑选了一处上好的陵寝吗,但那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打天下也好,守天下也罢,都必须手中钢刀锋锐。堪舆,不过是蝇营狗苟的手段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他们既然要成就萧儿,那就由着他们,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朕这几个儿子啊,也该让他们好好历练历练了。皇位,是一把双刃剑,用不好伤人伤己啊。”
“老奴明白了,只是二皇子身边人才济济,其他皇子就是想竞争,怕也难哪。”张天河轻声说道。
“无论是什么力量,只要能够为己所用,便是自己的。眼下萧儿身边确实有几个人才,不过志儿难道会真的甘心屈居人之下?还有拓儿,怕也不会轻易放手江山吧。这张龙椅,只有最强者,才有资格坐上。”
“淑贵妃为了儿子,将魏舆和九黎婆婆绑在身边,倒也算是有些手段。只要魏舆不拿着地玄宗的招牌蛊惑人心,行聚众谋逆之事,便随他吧。他以为找到一块破地便能够更改江山,简直是痴心妄想。如此痴人说梦之事,理他作甚。”杨坚将狼毫笔蘸满墨汁,又低下头在奏折上批阅起来。
“皇上也不可不防,传闻数百年前的朱元璋之所以能够称帝,便是其母活葬,引得极品帝王穴太极晕速发,压过陈友谅祖上的帝王穴双凤朝阳所致。堪舆之术,传承久远,其间未必就没有些许门道。”张天河提醒道。
“这种事不过坊间传闻野史杜撰,如何做的真?若堪舆之术果然灵验,那地玄宗为何不将自己家的祖坟安置到所谓的帝王穴,自己当皇帝岂不是更加痛快,何苦还要仰人鼻息?”杨坚不以为然地说道。
“皇上圣明。淑贵妃自以为得了九黎婆婆和魏舆帮助,便可无忧,岂知一切都尽在皇上掌握之中。只是,四皇子母亲临终前反复嘱咐陛下,只让四皇子做个富贵王爷,乐享一生荣华。”张天河道。
杨坚轻叹一声:“拓儿的路,还要看他自己如何去走,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如果他一心只求平安富贵,朕自然设法满足,但如果他有其他心思,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朕虽答应过怡妃,但在朕心目中,还是想让他有所建树,那样才不枉为朕的儿子。”
宁嫔温婉大方,笑盈盈走进殿内,在杨坚跟前行了一礼:“陛下处理朝政辛苦,慧儿特意为陛下做了一碗清补凉乳鸽汤,为陛下解乏。”宁嫔说着,将汤碗放到杨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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