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眼睫轻颤,从那困扰自己多日的梦魇中醒来。
身上的淤青已经褪去些许,但是那日的折辱仍然记忆犹新,安华承认,她真的有点怕了。
“殿下,温公子前来,遣贱婢来通报。“
丫鬟怯怯地打断了安华的思绪。
安华是略带几分狐疑的,在这京都之中何人不知温侍郎家的纨绔大公子温佻,那是相当的不把人放在眼里,仗着自己颇有权势的爹,整日里做些玷污名声的事情,被人贵为混混一流,京城中人都不愿与其来往。
但是安华是没有那个拒绝的能力的,即便是安王爷在世,他们也只能委曲求全,更何况安王爷已死,她更是没有分毫地位。
安王府,只是一个供他人取乐的笑话。
安华敛起狐裘,牢牢遮住了那些惑人的淤青,用脂膏掩去下巴上的青紫,推开阁门,眼前一片风雪。
安华唇角含一抹恰好的温笑,立于寒梅之侧,墨色狐裘下,淡蓝色锦袍勾出大片浮水纹,,眉眼温润,似氤氲着水纹,愈发端得文弱清隽。
她离温佻有三尺远,既不尴尬又不疏远的距离,恰好可以遮掩她下巴是隐隐的青紫,她微笑:“见过温公子。”
温佻早就听闻安华容颜昳丽之名,本还在怀疑男子怎能会像传闻中那般俊美,如今一见却是眼眸一亮,果真是不一般的标致。
安华却是生得一副不同于常人的好皮囊,像安王爷几分,却添了几分特有的清韵,如同清霜傲雪,寒梅傲骨,那种天生的孱弱愈发引得别人需要摧残这份文弱。
温佻愈发垂涎安华的面色,表面上却装得愈发衣冠禽兽:“殿下今年也有及冠了吧?”
怎么会问这个?安华几分疑惑,依旧温笑,轻浅道:“今年刚刚及冠,还未来得及办及冠礼。”
温佻轻轻摩挲着下巴,望着安华苍白的面色,想象那吐气如兰的呼吸,心中愈发痒痒。
世人不知,温佻有一不可告人的癖好,就是颇有几分喜欢男风,男女不拒,在家中早已强抢了一些民男做面首,如今看到安华更是心神荡漾。
温佻微微凑近几分,凝视着那张绝色容颜,痴笑道:“殿下尚才及冠,尚未定亲吧……”
安华退后几步,心跳微滞,似乎明白了什么,冷声道:“温公子请自重。”
温佻见安华冷漠自持的样子,愈发心痛,一把抓住了安华的手,做出一副痴心的样子:“实不相瞒,本公子早已痴心暗付,心悦殿下许久。”
安华一阵恶寒,一把抽出了手,冷冷道:“今日我身子不爽,便不招待温公子了。”
安华转身欲走,温佻有几分恼怒,一把搂住了安华后背,呢喃着:“每次看见陛下,温某都满心欢喜,殿下果真要辜负我的一片真心吗?”
安华闻言愈发难受,挥手欲要推开温佻,却是不经意间露出满脖子的青紫痕迹。
温佻眸子一亮,紧紧搂住安华,大手不断在安华后背游走,安华终于忍无可忍,挥手扇去。
一个巴掌声清脆地响起,温佻捂住脸,勃然大怒,一把扯开安华颈部的衣物,森然道:“真是婊子立牌坊,你看看你这一身欢爱的淤青,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将你伺候爽了,居然还敢对小爷我故作矜持。”
语罢,温佻紧紧撕扯着安华的衣物,安华面容彻底惨白,才想到竟是没有带重莲,她努力的推开温佻,奈何天生体弱,根本奈何不了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只能任凭那粗糙的黑手游走自己的后背。
安华面色已经近乎没了血色,她紧紧地抵着温佻的动作,却依旧微微昂着首,衣领松散,露出大片青紫旖旎。
就这样……认命了吗?
安华痛苦地想着,刹那间却满眼血色。
一把没有任何修饰的长剑贯穿了温佻腹部,大片大片殷红晕染了安华的蓝衣,温佻眸子中仍带几分惶惑,低头望着腹中的剑,下一秒剑柄被一只修长的手随意握住,长剑抽出,血光四射。
那把剑,叫不惑。
一双墨色的鞋履向安华走来,安华的目光向上移,落在了那双满是寒霜的桃花眸上,她怔怔地望着,不言语。
一件墨色的衣衫随意地丢在安华身上,唐昭不言语,随意地坐下,轻轻擦拭不惑上的血液,不顾地上仍在挣扎的温佻。
“还能走吗?”唐昭淡淡道。
安华点点头,强撑起身子,双腿微软,竟是几近跌倒。
唐昭轻轻瞟了她一眼,从腰间袋子中拿出一个玉瓷瓶,抖落几滴液体在温佻身上,瞬间,刚刚尚有呼吸的温佻尖叫起来,声音尖利,他的身体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一滩红水。
唐昭见安华目光微怔,随口解释道:“化骨水,好清理。”
安华在地上挣扎了一番,终是挪不开步子,唐昭目光隐隐闪过几分不耐烦,上前几步,竟是打横抱起了安华,安华身体瞬间僵住了,而唐昭面容却依旧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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