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化,看不出你还有一身武艺啊。”朱由松顺口一问。

张元化自矜地一笑:“都是些微末技艺,上不了台面的。”

受武侠小说和电视剧荼毒颇深的朱由松大感兴趣,追问道:“那你会不会轻功,飞檐走壁,踏雪无痕水上飘什么的。”张元化苦笑道“王爷说笑了,武艺不过是强身健体,打斗的技巧而已。翻墙上屋小人是可以的,水上飘那得是神仙的手段了。”

朱由松悻悻地说道:“这个样子啊,那你这身武艺是在哪学的?”

张元化面上浮现出一丝悲戚,低声道:“我小时候,乡里遭了流寇,这群贼人见人就杀。我爹娘拖住几个贼人,让我快跑。贼人杀害了他们后,向我追来。有个过路的汉子,路见不平救了我的性命。他见我孤苦伶仃,收了我做徒弟,教了我一身武艺。后来我打听到当年那群贼人的下落,告别了师傅前去报仇。”

说到这,张元化停了停,朱由松知道他肯定是手刃了仇人,不过这杀人放火的旧事,不想在一个王爷面前提起。

“你那师傅,能教出你这么个徒弟,肯定是一等一的高手吧?”

张元化听到朱由松夸赞自己师父,比听到夸自己还要高兴几百倍,昂首说道:“我师傅的武艺,高过我十倍不止,只是他老人家极少与人动手。”

“行啊,张元化,你还有这么个高人师傅。怎么不带来王府,让我也跟着学个一招半式。”

张元化叹了口气:“我报完仇,回师傅那里寻他,却只见师傅一家已经人去屋空。我一打听才知道,那一年朝廷军马剿匪不利,有个百户纵容手下杀良冒功。我师傅一生气,出手杀了许多官兵,最后带着一家逃走了。”

朱由松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明末的一些官兵,确实存在杀良冒功的习惯。朱由松也不在追问,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想到眼前要对付的这三个人,都不是轻易能除去的。以朱由松的身份,要像上次醉仙楼那样打他们一顿容易。但是吴西峰的死,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这三个人偿命。

洛阳知府和通判,都是手里握有实权的高官。他们身份虽然没有亲王高,但是权力甚至还在自己之上。更别说“文坛领袖”“东林魁首”钱谦益的独子了,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杀了他,还不被天下文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元化,我看吕可继、孟太东这两个人,身在洛阳,咱们要对付他们有的是时间。但是钱景轩这个王八蛋,现在已经在回乡的路上了。要是容他回到了老巢,咱们的势力出了洛阳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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