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后,献帝向往常一样叫吕霖一同用午膳,讨论了些关于建学院的事情,只后吕霖才告退离开皇宫。

吕霖很不习惯每次朝会都要站两个时辰一动不动,站的腿脚发麻浑身不舒服,不敢想象那些跪着上朝的清朝大臣得有多惨?

吕霖走出皇宫,陈到已经在门口等候,吕霖翻身上马,一同向南。吕霖将城南的旧太学院整理一番,作为新的招贤馆,此刻正在查看。招贤馆有二十四个院落,比吕布的大将军府还大了一倍,里头亭台楼阁、山水花园满目琳琅。

大体转了一圈,估计能容纳近五百人,吕霖对此很满意,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景致,那些士子们也该满意了吧?”

陈到接过话,“满意,末将都甚是喜欢!”

吕霖嗤之以鼻:“你懂何为情调么!”

陈到不以为意:“少主,您如今已经是大汉重臣了,陛下将天下才子都交到少主手里,可谓信任至极!”

吕霖微微失神,抬头道:“若我有一日辜负了陛下,叔侄还愿意跟随我么?”

没想到吕霖会问这个问题,陈到略微诧疑,开口道:“末将誓死跟随少主!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绝不迟疑!”

吕霖很满意陈到的答复,之前一直在考虑,有朝一日权力越来越大,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倘若一直与献帝和睦相处,那些人恐怕也会不愿分清到底为谁尽忠。这个问题很麻烦,如果与献帝闹僵了,吕布父子便成了史书上的曹操,如果一直和睦下去,大汉可能真的会复兴…

吕霖要的是忠于我们父子之臣,而非忠于献帝之臣,献帝必须也只能是个幌子。既然如此,吕霖需要很多朝臣的态度。尤其是如今的钟繇、杨彪等人,甚至张邈!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必须为我所杀。

吕霖想到杨彪,便想到他的儿子,之前已经给杨修找了份差事,在将军府任职,只是吕霖一直没有回府,见法正都没有见过几次,哪里顾得上杨修,如今不必打仗了,得给他们安排些事情做。

通过杨修,也可以看看杨彪的反应,就算杨彪不懂事,杨修一定是很懂事的。只是杨修为人过于恃才傲物,得有个人镇压。

吕霖离开书院,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去了贾诩的府上。

依照拜师的礼仪,吕霖隆重的向贾诩磕头行礼,然后敬酒,礼数周到。贾诩府不大,只有三个院子,府上也只有七八个仆从婢女。像贾诩这种既不爱酒也不好色,还不贪权的人,吕霖也很头疼。

今日阳光明媚,三月份的春风吹的人心情舒畅,院子里的树上新长出来的叶子已经很绿。

拜师礼之后,将军府的仆从便告辞,吕霖与贾诩二人在后院凉亭对坐。吕霖恭敬的煮茶,贾诩晒着暖日打盹,吕霖拿起杯子倒满放在贾诩身边,温和道:“老师请用茶。”

贾诩睁开眼睛伸个懒腰,开口道:“少将军有事便去忙,不必在我左右。”

吕霖毫不介意道:“老师唤徒儿表字即可,父母都这般叫我的,少将军是给外人叫的。”

贾诩眼睛眯成一条缝,随即睁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满意的点头道:“味道很不错。”

吕霖满脸笑容,从怀里取出一本账本与一只铁鹰,恭敬道:“徒儿迎陛下回京都时,为了保护陛下安全,设立校事府,召集一部分人,负责保护陛下与群臣的安全。只是一直无暇顾及,来不及统一调整…”

贾诩饶有兴致的问道:“校事府?”

“徒儿将校事府分为三个处,一处负责暗中维护京都安全,二处分布在皇宫与诸位大臣家里,照顾陛下与诸位大臣,三处被徒儿分布在其他州郡,调查情报。只是具体细则,徒儿怕处理不当,没有做太多布置。”

贾诩暗自称道,刺客、细作都准备好,此子果然心思缜密!开口问道:“你是何意?”

吕霖将铁鹰和账本推到贾诩面前,很恭敬的开口道:“这是掌管校事府的铁鹰令与所有成员的姓名、特征、联络方式,以后这些事情要麻烦老师多费心了。”

贾诩眼睛闪过一道光芒,轻轻点头道:“此乃机密!”

吕霖微笑点头,抬手鼓掌三声,从院外走进三个衣着朴素,相貌一般,没有任何特点,丝毫不起眼的男子,恭敬的向吕霖与贾诩行礼。吕霖开口道:“他们是一处、二处与三处的处长,以后就麻烦老师了。”

三人再次向贾诩行礼:“拜见先生!”

贾诩轻轻点头,没有看他们,而是将铁鹰令与账本收起来,问道:“所有朝臣?”

吕霖斟酌片刻,开口道:“陈宫先生就不必了。”

“不怕万一?”

“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信任的。”

贾诩微微一愣,露出笑容,这话说的果然厚颜无耻!

几人恭敬离开,回到校事府,吕霖问道:“先生是换个住处,还是让校事府挪一挪?”

贾诩慢悠悠的开口道:“挪校事府太引人瞩目,还是我换个大一点的宅子吧。”说话间,贾诩管家带着陈到与一个青年走进来,此人身高近八尺,容貌清秀儒雅,只是眉宇见有一股狂傲。

几人走近,陈到恭敬道:“禀少主,杨修带到!”

杨修立即拱手行礼,恭敬道:“拜见少主!”

管家已经离开,吕霖没有看杨修,而是对陈到说:“叔至,日后见到老师,也要行礼。”

“诺!”陈到赶紧向贾诩行礼。

吕霖这才站起身,开口道:“杨修?杨德祖?”

杨修头埋得更低,神色无比恭敬。

吕霖笑道:“德祖方才称我少主?”

杨修恭敬答道:“是!”

吕霖饶有兴致的问道:“你父亲若听到了恐怕不高兴,你父位居太尉一职,我父只是骠骑大将军,德祖这是折煞我也!”

杨修不为所动,恭敬道:“我父年迈,只是领一虚职,京都与长安竟在骠骑大将军之手,我等安危皆由大将军照顾,若无大将军,哪来的杨太尉,哪来的汉帝。在修的心里,一直都将大将军与少将军当做京都、雍州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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