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校场的旁边就是演武场,这里平日里都是热闹非凡,今天更是人山人海。
时值正午,秋日的阳光并没有那么刺眼,反倒有几分温润。
演武场上。刘二黑摩拳擦掌。
台下。议论纷纷。
“这个赵恪不会害怕不来了吧?”
赵恪此时还没有来,让人不禁想到他未战先怯。
“应该不会吧,怎么说也是个队将,这畏战的名声传了出去谁还听他指挥?”
“再等等吧。”
刘二黑皱了皱粗眉,已经有些不耐烦。
他的拳头曾爆杀黑熊,他真不相信这小子能打败他,听着台下人的推崇,一阵眉飞色舞。
不过,正当他准备让演武场的将官宣布自己获胜时,那个赵恪却又来了,刘二黑一阵气闷。
其实赵恪是故意如此的,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的目的就是利用拖来泄对方锐气。
赵恪看着一脸黑色的刘二黑,心中暗笑:“成功了!”
仔细打量着对方,刘二黑果然不愧为“黑熊”,膀大腰粗,一双肉拳比常人大了一倍,可想那拳头落到人身上有多大劲道了。
刘二黑显然对他的打量不屑一顾,虎目圆睁,时不时地射出一丝凶光。
“演武开始。”
刘二黑大吼一声冲向赵恪,准备先发制人。
赵恪却是不动如山,看着对手硕大的铁拳迎面而来,不改颜色。微微侧头,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拳,拳风吹起鬓发刮得人脸生疼。
“竟然击空了!”众士卒大惊,刚才这一拳动手之快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却是没想到,这一拳被不看好的赵恪轻易躲了过去。
“你们看,刘二黑一击都未中,这赵队将真是厉害,每次都后发先至,还能借力打力。”有人惊呼道。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数十回合,赵恪竟然隐隐占了上风,反观刘二黑,满头大汗,气力不济。
赵恪的太极拳何等精妙,这可是后世经过千锤百炼的功夫,如今用来对付一个小卒子明显是大材小用了。
刘二黑再一次被自己打出去的力气击中,噔噔后退至演武场的边缘,倒地不起。
“黑熊倒地了!”士卒大噪。
比武之前没有人看好赵恪,现在却人人对他报以敬畏。
“起来吧,别忘了,我们是同袍。”
赵恪走到刘二黑面前,向他伸出了手,刘二黑明显一愣而后牢牢抓住,一下子站起,两人站在一起,没有仇怨,只有同袍。
刘二黑脸上有些羞愧,心中感动不已,“队将,我刘二黑服你了。以后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不用这样,我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听从命令就行了。”赵恪这一次的借机立威,无疑是成功的,第十七小队此后再没有人对他做队将有异议。
不但如此,刘二黑还成了赵恪的死忠,赵恪说向东他就不向西,这倒是意外之喜。
“赵家小子不错,后生可畏。”吴璘的军帐里传出这么一句赞叹,这更是将赵恪的名声在军中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一个月后,十七小队经历了赵恪为他们量身定做的训练计划,当然这些都是经过吴璘特批的,不然赵恪一个小小队将可没权力自主领兵。
“不错,这一个月来大家的体质,纪律性,身体的协调性都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果然,跑步和队列的效果都没有野外生存来的好。”赵恪为了练兵,特意将十七小队带到城外弋矶山进行野外生存训练,让他们接受特种兵一样的训练。
“赵队,我又猎了头野猪。”刘二黑笑着露出两排大白牙,这些天过得太舒坦了,时不时地就能开荤。
赵恪看着正拖着野猪进山洞的刘二黑,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个刘黑子,成天就惦记着吃肉。”
众人听到此话也是大笑。
野猪很快被剥皮宰割,几百斤肉每人能分到十斤,本来赵恪作为队将应该可以享受更多的,不过他却说:“我是队将,但是生活上不能开小灶。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你们吃多少我吃多少。”
十七小队里没有人不感动的,现在的大宋,哪里还有几个愿意与士卒分享的将官?他们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将赵恪放在了第一位置。
“黑子,来,说说这弋矶山什么情况?”这几日刘二黑被赵恪派到山上去探查地形地况,已经将弋矶山完全摸清了。
“这弋矶山在剑门关西北,山高地险,四周只有一个崔寨,后山有一口泉,大约方圆百里。”
“好,我和黑子明天去一趟后山,你们在山洞等着,我们回来后准备返回剑门关。”赵恪知道这些天他们带的水快要用完了,正好去补充一下。
第二天清晨,赵恪和黑子就去了后山,准备为所有人的水袋填满了水。
去后山要经过崔寨,崔寨多是羌人,对于这些羌人赵恪的态度是不招惹,要知道这个年头的少数民族战力可是不容小视的,但是如果羌人主动找他们麻烦的话,他也不会怕事,正好检验这些天的训练成果。
崔寨。弋矶山中唯一的村寨,现在却是遇到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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