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六年,寒露,大汉历史上第一次“武试”在天府太学的后园广场上缓缓拉开了序幕。
“此次武试,按照你们天干的分组,每组八人,依次二人相搏,出十人,然后抽签决定对局,最终决出五人!”
简单而残酷的淘汰规则,马瞬心道,古人固然没有后世比赛所采用的积分淘汰这样的先进规则,但光是由文试入武试,已是一大进步,迈出这一步的诸葛孔明的确是有跨越时代的远见卓识,至少在这个时空的三国里,他已经看得比大多数人要远得多。
“可惜最终还是被司马家一统了天下,当世家大族真正垄断上升渠道之后,即便是这样实用的制度,也只会被当权者抛弃……”马瞬的心中不由想到,然后甩了甩头,将思绪投入场中。
只见监考官员用石灰在青石板上画了十个大圆,分别在圈内写下甲乙丙丁等字样,随后十名监考官员便来到圈旁主持对决。
两人对决的形式也十分新颖,各自持一根烧棒,只不过一头包了石灰布条,相互对招,直到一人被打趴、打出圈外或者身上的石灰斑点超过三个便算是决出了胜负。
诸队分拨已毕,正待开始比赛,马瞬所在的组里却有一人忽然举手道:“向将军,我们乙组有九人!”
向宠赶来一点乙组人数,的确有九人,再一看别组,都是八人,当即喊道:“你们可有领到‘乙申’牌的?”
这时马瞬看了一眼手中的号牌,将手举起,答道:“我是乙申!”
“申为九,算你走运,轮空至组内最后一场比试便是。”不知向宠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了一个对马瞬而言颇为偏袒的方案。
周遭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集中在马瞬身后,大家都知道轮空意味着能够直接跳过组内八进四、四进二、二进一的三场比试,直接和小组出线的考生比试,什么都没做就平白无故赚得三场休息,自然令许多人心中不平。
但一想起这人本就已经在文试中入围前五,一篇《蜀都赋》技惊四座,想必工于书论,手脚上的功夫想必差劲得很,再加上年纪尚幼,气力不济,定然是个软柿子,便是留他到出线,也无有不妨。
就在这样嫉妒夹杂着鄙视的气氛中,一声锣响,宣告着武试的正式开始。
马瞬白赚了个轮空,便正好远远地站在圈外,观察起场中的动静起来,发现马邈那家伙被分到甲组,马适被分到了丁组,此外再没有什么他认识的人。
“看那里。”
陈祗的声音骤然在马瞬身后响起,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你这家伙,不要神出鬼没的!”
“不看算了,若是遇到那家伙,你必败无疑……”陈祗显然没有理会马瞬的气急败坏,语气依旧冷漠,像是一湖冬日的水。
马瞬顺着陈祗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是癸组的圈子,里头一个扎着绿色头巾,一袭绿罗袍的少年持棍立在场中,这少年身材魁伟,剑眉虎目,周身散发着一股英烈之气,教人不敢近前。
“这人是?”马瞬问道。
“若我所料不差,定是当年义阳傅彤之子,傅佥。”
“傅佥?”马瞬的脑海中隐隐有些印象,呼之欲出,却无法完整的表达,直到……
直到傅佥出手。
说实话,场中很少有人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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