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巫衣藏进假山里时,不禁有些后悔,刚才若是大大方方出去便好了,现下若被人发现只怕真有些偷听的嫌疑。
一方面巫衣也在顾虑舅父他们不知是否离去,只怕他们寻不到自己会担心。
巫衣叹了口气,心想“不知他们兄妹几时离去?”
躲在假山里的巫衣只盼着他们兄妹快些谈完,早点离去,她也好去寻找舅父巫霏他们。
却听到他们在那继续说道:“哥哥只是想提醒你,要珍惜身边人。”
宫歆玥听了兄长的话,反问道:“哥哥口中的身边人是指谁?柳南风还是呼延安?”
“你,明知故问。唉,我也不管你了。感情这种事,当哥哥的也帮不了你。何况你自小要强,有主见,由你吧。”宫汉卿直言道。
宫歆玥拉着哥哥的袍袖,略显撒娇地说着“哥哥,我知道你在说三哥哥。只是,三哥哥再好,却是天下人的,他注定不会只属于我一人。在他心中,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而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哥哥,你可明白?”
宫汉卿看着妹妹的明眸,有些感慨的说:“生于帝王之家,那是他的使命。不过,既然妹妹心中已有计较,往后哥哥也就不再多说了。”
宫歆玥见哥哥不再为皇帝做说客,莞尔一笑,说道:“哥哥,我们去找南风哥哥和安大哥一起玩吧。”语罢,拉起哥哥的手便要离开后花园。
“妹妹,既然你能知晓皇上的心思,你就该知道呼延安也注定不是你的良配,你懂吗?”宫汉卿见妹妹提及呼延安时那温柔的眼神,不由得出口道。
宫歆玥原本要迈出的步子,因为哥哥的话,瞬间停滞不前,低垂着头,闷闷不乐地说:“哥哥不要瞎猜,我们几个自小一起长大,他们在我心里就如同你一般,都是哥哥而已。”
“如此最好,哥哥只是想提醒你,以免你爱错了人,伤了自己。”宫汉卿叹道。
宫歆玥松开了哥哥的手,回头对哥哥努了努嘴道:“知道知道了啦,现在可以走了吧!”说完也不等哥哥是何反应,就先行跑了开去。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宫汉卿看着妹妹匆忙离去的背影,有些心疼地感叹道。最后,也随着妹妹离去的方向而去。
“原来尊贵风光的背后,也有不能自主的苦恼。爱别离,求不得,果然是众生都逃不脱的劫吗?”巫衣不得已听了他们兄妹的一番谈话,反而惹起她的愁思。
巫衣刚叹罢了气,假山内蓦然响起了讥讽的话语,“偷听便罢了,居然还惹起你的悲怜吗?”
这一声讥讽的反问,真真把巫衣吓蒙了,她再也想不到假山之内居然还藏了别的男子。
一时之间,巫衣惊得口齿不清了,“这…我…你…”
男子不理会她的惊吓,率先走出了假山,看着他们兄妹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巫衣见男子已然走了出去,正犹豫着要不要等他走远了,自己再出去,不曾想对方忽然不悦地说道:“还不出来,又想等着偷听谁的墙角?”
巫衣原本是为了避免相见的尴尬,却被男子的话给激恼了,于是大大方方走了出来,刚想回他一句“五十步笑百步”,然而在看到男子的真容以后,惊得目瞪口呆。
男子冷哼一声,紧紧地盯着巫衣,直把巫衣看得头皮发麻。
“臣女见过皇上。”巫衣立马跪下说道。
“偷听了这么许久的话,如今还有哪些感慨之言,一并说出来了吧。”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巫衣冷冷说道。
“不知者不罪,皇上心怀天下,岂会和一介无知的女子计较。”巫衣在惊讶之后,立马调整心态,冷静对道。
“哦,没看出你还挺能言善辩的,起来吧。”皇上不露声色地说。
巫衣得了话,慢慢站起了身,偷偷瞄了一眼皇上的颜色,却不见喜怒,心道“君心难测,果然不假。”
“皇上,臣女自小笨拙些,常常记不住事,许多时候刚说过听到的话,不过一盏茶功夫便都忘得一干二净的。”巫衣见皇上不声不响地站在那儿,却又没有其他指令,她去留皆不是,以为是皇上怕她出去多嘴,所以这般说道。
皇上听了巫衣的话,脸上总算有些笑意,于是在前头边走边说:“你也不必谦虚,那日在巫府,朕便知道你是个聪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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