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不想一路软在人家怀里走到车上——韩东升的手在她腰上,抚着那腰眼儿,手上热度让她脸上都出了细细的汗。
好不容易挨到车那儿,韩东升自然地走到驾驶座——打开门,开了空调放热气。
苗不想把空调开到最大,夏天停在露天的车——和蒸笼似的,幸好她都是浅色的内饰,没那么难耐。她把脸对着空调的出风口,冷风吹的她轻轻抖——舒服的,韩东升见她闭着眼睛那样儿,也顾不得热,车门一关,手往那妞儿脑袋后一扣,人就吻了上去。
苗不想先是一吓,接着就开始有点儿享受的意思了——空调吹着,韩东升身上的热很惬意——这个吻,嗯,很深沉,很缠,这是一个男人主导的吻——可到了后来,韩东升磨着她,她那牙齿轻轻咬他的唇——两个人睁开眼睛,眼里都是迷雾重重,韩东升的手臂固定着她——两个人好像不认输似的,对望着,不眨眼。直到韩东升向她耳后吹了一口气儿…
“哎你…怎么作弊嘛…”苗不想扭着头,手就往他胸口拍,“不算嘛…”
她那点儿力气在韩东升这儿不够看的,但他挺喜欢她这样子,很自然的嗲,拍在他胸口的手,一会儿就变了力度——轻轻地摸,按在他结实的胸前,指腹微微使劲儿,那眼儿媚的很…
勾他?
韩东升笑。
“先吃饭,”他说,“吃了饭回家给你。”
苗不想“哼”了一声。“流氓。”她那小声音又柔又娇,故意的惹他——“我就摸摸不干什么嘛…”
韩东升觉得苗不想今儿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嗲得有点儿不寻常——但那股味道配她还带点儿书卷气的皮相,有一种奇特的美感——殊不知这乃是苗·妖精·不想的本色,只是抛弃已久,快失传于江湖。若不是他韩东升“抢救性发掘”,只怕要就此绝迹——她自己都没注意,隐藏多年的嗲功就要重现江湖。
此时韩少那心被勾得更痒——哪个男人不爱这等嗲货!何况她把座椅放倒了一些,整个人就好像睡倒在椅子上——眼儿一会看你一会不看你,红润润的嘴刚刚才被你吻到湿艳…
韩东升很满意,十分满意——不管她是乖还是炸毛,此刻她正安然地像你展示着一种自然的风情,而不是在回避,或是躲藏。至少此时,她愿意给你这么一个机会,去亲近她,感受她,悄悄向你敞开一点儿她的神秘。
他捏了捏这妖精的鼻子,“要不咱在这儿做?我没意见,一会儿你同事下班…”
“走啦走啦…”她苗不想还没奔放到这地步撒!千万不能给那群大嘴巴的瞧见——“走…嗯…”
腻了好一会儿,韩少总算是把车开走了。
其实韩东升有点儿意外,苗不想带他去吃的,居然是潮汕牛肉火锅。
你看那儿妞,拿了单子先给他,“你喜欢吃什么撒?”韩东升还没回答,她又说了,“哎呀我问错了,你有什么是不喜欢吃的?”
前一句话问的也没毛病,只不过大体上回答都是“都可以”,“不挑”,实际上反而容易踩雷——点了人家不喜欢的。不如直接问不吃的——人对讨厌的东西是尤为不能忍受,譬如有不吃香菜的,肯定会第一时间说出来——否则一会儿点了又说不吃,岂不是找骂?
韩东升觉得和这妞儿相处——大体上都是舒服的,她说的话大都很合理,不是那种做作的“识大体”,而是在双方都能接受的情况下形成一种微妙的妥协——她也不乐意太委屈自己,更不乐意去浪费时间和精力去管没有意义的事情。这种心态里——其实她确实把自己放在第一,追求的是舒心惬意,而不会去计较其他——她根本也不缺。
这样的形态下,苗不想对韩东升的“接受”,总带着点儿“是祸躲不过”的被动——韩少算是心知肚明——也许他是她喜欢的那一款,但至少绝不是她心肝儿一样的人。这让韩少多少有一种挫败感,她挑战了他——他要的并不是一种妥协,而是坚定不移的方针政策嘛!
韩少这会儿的心理,颇有点儿古龙写胡铁花遇到小镇老板娘的感觉。
“一个又瘦、又小、又黑、又干的妇人,提着只锡酒壶走出来,“砰”地将酒壶往桌上一抛,转头就走了回去。
她连眼角也没有瞧胡铁花一眼,胡铁花眼睛却始终瞬也不瞬地盯在她身上,就好像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似的。”
胡铁花在这个小小的镇子和这么一个干瘦的酒店老板娘耗了三年十个月,就因为“她越不理我,我越有兴趣”。
这大抵是一种劣根性,不同的是,这老板娘对胡铁花,是有意为之——“那小妇人道:我不理你,只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就因为我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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