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后为我和白容姐姐打点行囊,准备了很多华贵之物。
白容姐姐这时候并不厌恶人帝,但也并没有一门心思要定那帝城后位,我看她倒是起了一些女孩子的娇羞和前路上对于未知的憧憬。
人帝大张旗鼓地去各灵族接公主,以示庄重。
水宫的女官往我和白容的车辇里塞着珍奇物件,蛟王看了不免疑惑。
蛟后解释说:“这两个孩子初进帝城,那不是等闲之地,带些过去,一来可上下圆通些,再者也显示我们家的女儿如珍宝一般,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蛟王脸上神色复杂,让女官将那些都搬下来,看着蛟后神色不对,温柔地解释道:“容儿和愔儿心性未定,若是冒失带这么多进去,让人帝以为同嫁妆一般,那她们就没了回头之路了。”
这一番话似是说通了蛟后,没阻拦女官往回抬,但还是给我和白容姐姐塞了很多金银细软,也尽量带了些不菲的宝贝,只说:“总要备一点应急用的吧!”
蛟王没再阻拦,只是等那一切收拾妥当,对我和白容真切地祝福道:“容儿,愔儿,为父不指你俩给我水宫带来什么荣耀,只盼着你俩能平安过这一世,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莫为恶,也别叫人欺负了去,有什么事,只管回这水宫来,我们蛟族自然护着你俩周全。”
我其实打算过段时间便回来,白容姐姐若是喜欢帝城,我便助她成事后便再回水宫。
但听蛟王这般话,心里还不是滋味,我看白容姐姐,也是满脸哀容,我同她相视一眼,便齐齐给蛟王蛟后跪下,叩了几个头。
白容姐姐说:“孩儿不在家,还望父王母后安好,宫里诸多事,兄长帮忙分担些!”
华清在一旁点头,眼睛却注视着我,似在对我说:“早些回来!”
我也开口,劝慰众人:“我在帝城自是护着姐姐,等姐姐想好前路,我会安然回来。”
蛟后在那里一直在忍者哭,红着眼圈说:“愔儿,为娘的,也想你好好过这一生。”
华清兄长仍在注视着我,我对他笑笑,以示安慰。
大巫一直背对着我们,我明白他不喜欢这种场面,我站起身后,在他背后说:“大巫师父,那我便走了。”
大巫并不回头看我,只冷声“嗯”了声,我却听出那声音有意思颤抖。
我和白容姐姐这才拜别众人,上了车辇。
“小丫头,记住你自己的承诺。”大巫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我不禁回头看去,却见众人仍旧满脸忧伤,华清兄长的眼泪刚掉下来,见我回头,慌乱地擦了擦。
大巫继续同我讲:“早些回来!”
不知怎地,此时我看大巫渐远的身影,才发觉那个整天板起脸训我们,又极为好强的大巫,有些老了。
白容姐姐在我旁边的车辇了,我掀开帘子看她,发现她那头没动静,想来在里面闷闷不乐。
这次去帝城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白容姐姐要是有意,以她的天资和蛟族的地位,留在帝城并不难。
出神间,旁边的一个锦盒的盖子自己开了,我看过去,发现一个绿色的小脑袋探出来,小眼睛来回转动。
是青鸟,我看到它不免开心。
我离开水宫时,为让它能过的舒坦些,把它送到九层水塔下面,想让三婆养段时间。
三婆扫了青鸟一眼,对我说:“试试吧,能留下就留下,不过这小东西和你一样,都不安分。”
看来三婆说的对,青鸟不肯继续呆在这水宫。
想来也好,在帝城的宫闱里还不知是怎样的光景,要是戒备森严,又乏味无聊,带着青鸟去还能帮我给三婆和青青没事通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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