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神庆大胜一场,不由喝的有些多,安排了营哨后,就回到帐中睡下。

约莫四更天的时候,听到外面人喊马嘶的,宇文神庆脑袋昏沉,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温让是人越老睡得越少,齐军慕容三藏部刚刚杀入营区,他就清醒了。

“不好,齐人杀了一个回马枪,可惜自己有些低估了他们。”

温让自责几句,就披衣起身,帐外值守的士卒赶忙迎上来:“温军师,现在怎么办啊?”

“别慌,随我去见宇文将军。”

有道是将是军之胆,军阵混乱,士兵们看到将领镇定自若的指挥,自然纷纷依附,慢慢就稳定下来。

温让去找宇文神庆就是这个目的,就是想让宇文神庆竖起将旗,聚集兵士,结阵应对。

虽然军中很乱,但主将的帐篷是位于营地正中,不是那么容易被突入的,所以温让顺利找到宇文神庆。

温让进入宇文神庆帐篷里面,看到宇文神庆被两个亲兵扶着,正坐在床上,左右摇晃着脑袋,他想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这个办法可不够好,温让急急的喊:“快,给宇文将军拿凉水来洗把脸。”

不知所措的亲兵,这下子有了主见,急忙去打来凉水,泡了布块。

温让抢过布块,在宇文神庆的脸上胡乱的擦了擦,嘴里嘀咕着:“将军,将军,快点醒醒。”

冬天的凉水洗脸,对神经的刺激那可是极大的,不大一会,宇文神庆清醒了一些:“温……温伯,外面怎么啦?怎么这么吵。”

“齐人又来袭营了。”

宇文神庆皱着眉头,不解的说:“又来了?手下败将又来了?哈哈,好笑。”

温伯急了,“将军,快点披甲出去,竖起将旗,召集士卒,结成圆阵,才可化解眼前危急啊!”

“哦,来人,给我披甲。”

宇文神庆终于能清醒的考虑问题了,大声吩咐亲兵。

于是,亲兵们手忙脚乱的给宇文神庆披上铠甲,扶着他出了帐篷。

此时,外面一片混乱,都处是搏杀,都处是呐喊。

周军大胜,将士们被犒赏一番,这天寒地冻的,驻守在城外,不免都喝了些酒,暖暖身子。

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点,被慕容三藏率一万齐军占了一个便宜,打得周军溃不成军,各自为战,始终聚集不起来。

周军二万步军,一万骑兵,紫陌桥北营地一万步卒,桥南一万步卒和一万骑兵。

混乱席卷了整个桥南营地,骑兵们睡眼惺忪的去找自己的坐骑,步卒们到处找自己的将领,而齐军四处放火烧帐篷,更加剧了混乱。

“竖旗!竖旗!”

宇文神庆心知不好,大声喊道。

亲兵们将象征主帅的黑色大纛高高举起,飘扬在夜空之中。

眼尖的士卒看到了黑色大纛,大声喊道:“宇文将军在那里!”

于是也不再乱跑,而是往黑色大纛那里聚集过去。

越来越多的士兵聚齐道宇文神庆周围,一圈又一圈,密密匝匝。

慕容三藏也感到了压力。

面对的周军不再是游兵散勇,而是一团团的,越往营地深出,就越密集。

双方陷入了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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