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在心里从来没有看起过安澄,自始至终都端的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一只狗而已,有什么资格与他平起平坐。

之白宠几分,就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了吗?

“之白再宠你,你在他眼里都只是个逗趣儿解闷的小玩意儿。”

“当然,现在之白只是在等着你恢复记忆为他解惑。”

“安澄,老老实实做一只狗就好,何必这么累呢?”

贺齐的声音慢慢变得舒缓而又动听,不复之前的尖锐跋扈,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神放松。

“来,抬头看着我。”

柔和的声音就像是来自母胎的召唤一般,使得安澄不受控制的看向他的眼睛。

只见贺齐的眼睛中出现了奇怪的颜色,口中絮絮叨叨念着安澄陌生的心法,随着心法的催动,眼睛中的红色愈发的亮眼,简直要滴出血一样。

相对的,安澄眼神涣散,无法聚光,没有意识,甚至还不如普通的小狗。

千钧一发之际,脖子上的佛珠散发出滚烫的温度,稍稍灼醒了安澄。

进行到这一步,贺齐怎么能够忍受功亏一篑呢。

贺齐伸手就要扯下安澄脖子上的佛珠,却被狠狠的烫伤了,掌心留下了显眼的疤痕。

这短暂的清醒足以让安澄明白自己的处境,迅速的运转完整的心法,驱逐脑海中不属于自己的意识。

要想刻下精神烙印,施此术者必定会丢掉部分的精神力。

贺齐精神力的顽固超乎安澄的想象,既然驱逐不了,那就同化。

安澄完全放开了属于上古神犬的精神力,一点一点吞噬,消化。

整个过程就像是在炼狱中走了一圈,啃掉贺齐精神力的那一刻,安澄力竭,而贺齐吐了一口血。

短暂的斗法,两败俱伤。

安澄赢在了攻其不备,而贺齐完完全全是因为太过于轻敌。

贺齐从来没有想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安澄竟然完全掌握了稳固神魂的法子,并且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吞噬了他导入的精神力。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贺齐狠狠的擦掉嘴角的血液,疯狂的笑了起来。

“安澄,平时装的累吗?”

脖子上蚀骨的痒意让贺齐根本无法全神贯注的施展巫术,随着中毒时间的延续,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刚才强行控制安澄,刻下精神烙印已经是背水一战,没想到竟然失败了。

安澄现在也不好受,身体上的疼痛,加上精神的翻涌,真是身心俱痛。

“先生,我是为了不让你难堪,所以才会藏拙啊。”

“先生,要么同归于尽,要么放彼此放对方一码,也省的让之白为难。”

“你说呢。”

安澄啃掉了贺齐部分的精神力,现在并不怎么惧怕贺齐。

旗鼓相当而已,没必要委曲求全。

“当然,你如果不给我解药我也死不了,大不了离开这里回到我来的地方。”

安澄这句话完全是在胡扯,之白在这里,她哪里也不去。

“你不是很清楚我和之白都是异星吗?我走了,也不知道之白会不会留下。”

安澄声音中含着温柔的笑意,明明是软软糯糯让人苏到骨子里的声音却偏偏让贺齐咬牙切齿。

明目张胆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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