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里的日子过得极快,转眼就是暑日,这日杨幼禾见杨廷煊读着《商法》,忽而想起大房庶六姐杨妙彤要嫁入太子府做太子嫔的事,这本是其次,但若处在杨家面临生死抉择时,就变得奇妙起来。

杨家此举,太过张扬。

因此沉吟着开口:

“你既然读这本书,就帮我想一个问题。”顿了一顿,才徐徐道:“京城有三家商铺,张家为首,其次是王家,李家。三家相互制衡,皆不敢轻举妄动,以防引人瞩目,或是遭强权打压算计。王家与李家结为姻亲本受猜忌,若是再与张家交好必得大势,却又难免将三家置于风口之下,险而又险,弊大于利。

她眉头微微蹙了:“但王家与李家却选择铤而走险,与张家结为姻亲,却是为何?。”

杨廷煊细细嚼了一番,虽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却难得见姐姐有求于自己,少年心性,只拍了胸脯道:“你放心,晚点再告诉你罢。”说着便匆匆跑出去了。

杨幼禾本就不报期望,点头应了,自己咀嚼时,倒见谣书拎了一个鸟笼子进来。

“哪里来的鸟?”杨幼禾笑着接过来细看,见是对小巧的八哥,一白一红,倒是相得益彰,并不怕人,已是活泼的啁啾样子了。

“是五爷送来的,说是给姑娘顽。”

“难得他心思细。”杨幼禾心中感动,这鸟儿一看便是细心调教过的,杨廷逸虽说与母亲日益亲近,处境也好了许多,但难免遭有人诟病,这鸟儿怕是费了功夫得来的。

“姑娘给起个名字吧。”

杨幼禾撑额笑道:“俗名好养活,便叫白雪团罢了——”

这日杨廷煊兴冲冲的跑向杨幼禾处,不待丫头通报便叫道:“姐姐,我与你有话说。”杨幼禾见他满头大汗,怕他中了暑气,忙叫丫头端了冰镇的凉茶和果子。

杨廷煊饮了一大杯,又随手捏了果子坐在凉榻上,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他姐姐。

“你那日问我的事,我知道答案了,姐姐怎么谢我?”

杨幼禾戳了他的脑袋:“莫不是来诓我画的罢。”

“姐姐小瞧我,我好歹有少恒表哥呢。”杨廷煊笑着鼓了鼓嘴道:“我便不同你卖关子了,昨日正巧同大哥拜访他,我便偷偷问了。”

杨幼禾闻言哭笑不得,强撑着不表现出来败他的兴:“你竟问他,他可怎么回你的?”

“事可大可小,或轻重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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