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云南省玉溪新定城外的一个盘山公路上,一辆四十人长途大巴正在小心行进,这种山路如同鬼门关,一不留神就会掉进悬崖下。

车厢里面有三个女人坐在中段位置,最标致的一个女人,是阿虎的妈妈月霞,当时不到三十岁,她老公也就是阿虎的爸爸在当地县城里开了一个能够修理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的小修理铺。

另外两个女人是同乡的一户三兄弟里面老二老三的老婆,是妯娌。

汽车沿着崎岖的山路越开越高,月霞坐在靠近悬崖的窗户位置,虽然路边有栏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栏杆没有用。

司机师傅已经连续开了十个小时,看上去很憔悴,所有的人看着车子经常开到路边,都胆战心惊,因为从座位往外看。就像是车子半边悬空一样,太吓人了。

月霞边上坐着三兄弟里老二的老婆,她紧张的不时看着窗外,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她的边上坐着老三的老婆阿凤,长的很结实,她似乎并不害怕。

她碰了碰老二的老婆阿珍,说:“你害怕了?”

阿珍皱眉看看她说:“你难道不害怕?”她又扭头看看月霞说:“大姐呢?”

月霞正在盯着她的额头,说:“当然怕。”

阿凤说:“司机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阿珍说:“山下的坡上那么多摔下去的车子,都烂掉了。”

三个女人和三兄弟一起在广东打工,已经两年没有回家过年了,今年约好了一起回家待到年后再进城打工。

三兄弟还要过几天才能返回老家,三个女人就先行返回,过了这个吓人的盘山公路,就都是比较平坦安全的路了。

月霞心里有点奇怪,因为自从开进了山路,她就总觉得心里乱跳,刚才她看见阿珍的额头有一股黑气,她以为自己眼花,可是一转眼,看见阿凤的额头,居然也有一股黑气,她不觉心里猛然一惊。

可是奇怪的是,阿凤和阿珍对视时都没有看到似的,她又扭头看了看前后的乘客,都很疲劳的样子,她又看到有的人额头也有和阿凤阿珍一样的黑气,至少一半的人都有,这股黑气只有一小团,凝聚在他们的额头前方。

这些人似乎都没有察觉,满车的人都很正常的有人在睡觉,有人在说笑,没有人注意到什么异样。

月霞眯了一下眼睛,摇摇自己的头,再睁开眼睛,阿凤正在对她看。

月霞眉头忍不住皱起来,心里涌起莫名的恐惧和寒意。

因为阿凤和阿珍的额头那里还是清楚的有着一团黑气。

阿凤看见她神色不对,就问她:“老大,你怎么了?比阿珍还害怕?”

月霞一扫四周的人,还是和刚才一样,有人有黑气,有人没有。

她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抖,她又往窗外看了一眼,车子一下就晃到路边上,感觉随时掉下去一样。

月霞对阿凤说:“你们两互相看看。看看有什么奇怪的。”

阿凤疑惑的看看阿珍,阿珍也抬眼看看阿凤,都露出奇怪的样子对月霞说:“怎么?有什么奇怪的?”

月霞一看她们居然连这么明显的黑气都看不见,不觉心里又是一阵发毛。她又朝那个司机看去,司机的脸她看不到,可是从侧面她隐约也看到了一点黑色的气团。

阿珍盯着她说:“老大,到底怎么了?你样子很紧张。”

月霞皱着眉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阿珍疑惑的又看看她说:“回家再说了。现在我心慌慌的。”

突然她们后面一个声音叫起来:“师傅,师傅,能停车尿个尿麽?”

月霞回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额头上倒是没有黑气。脸憋的红红的,似乎很难为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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