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秋波与燕青又兵兵砰砰的打了起来,说是打了起来,其实就是燕青被打。
那日早起,秋波发现真相,强忍住尖叫,把他揍了一顿。之后,一想起自己眼皮子底下,竟发生这种事就懊恨,一懊恨就揍他,燕青不敢得罪她,便妥妥的挨揍。
锦月虽默许燕青跟着他,可心里到底不自在,所以,对他挨揍这件事,假装看不到。
燕青多聪明呀,深知其中关窍,故意挨揍,用苦肉计博取同情。反正好处落了下怀,揍便揍吧!他每次挨揍都偷觑锦月,见她的颜色,一日比一日云开雾霁,心里那份高兴就别提了。只要佳人欢喜,多挨两下又有何妨。
“咦,这个女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锦月再来神仙壁时,发现原本绘着自己模样的画幅消失了。故此深感这八道神仙壁神秘莫测,这几日都来此探究其端底。
之前未曾留意,方才,才发现,乾位上的天女,自己也似曾相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呢?
“秋波姐姐,小心手疼,今先别打了,记在明天账上如何?你看你家小姐怎么了?”燕青远远地看着锦月,着急要过去。
秋波也看见了,哼了一声,扔下他去了。
燕青摸摸鼻子,跟过去。
“锦月,怎么了?”
“燕公子!”
“好锦月,我都被揍了这么些天了,难道还不能从燕公子变成燕青吗?”
锦月看了看他的青眼圈,噗嗤一笑。她这一笑,把燕青的整个世界,都笑的春光明媚!
“好吧,燕青,你是不是知道这画的来历呀!”
燕青听到这一问,把所有的绮思暂且收拢,想了想,决定说实话。
“这画壁乃是家祖所绘!」”
锦月心中恍然大悟,竟然是燕青洲燕实浦所绘,难怪如此落笔乱真,精丽艳逸,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据我父亲所说,家祖当年在此作画,其实是与前朝一个惊天之秘有关!”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
锦月听到此处,大感有趣,一双水眸忽闪忽闪的瞧着他,满是渴望下文之意,却不肯开口催促。
“你可知为何当年大周的大军,打从一入关,便势如破竹,不费什么力气就占了我们汉人的江山?”
“我听说他们自小都是长在马背上的,上马打仗,下马耕田,全民皆兵,勇武狠辣。我们汉人自然打不过他们!”
“敌强我弱只是其一。若只讲武力,单设个擂台好了,谁打赢了江山归谁,又何必两军对垒呢!”
燕青摇摇头,又说道,“明德帝后来虽然昏聩,江河日下,大荣国祚衰微。可是也并非全无反手之力!大荣兵力乃是大周十倍,却被宇文天摧枯拉朽般打的屁滚尿流。”
锦月虽然年纪还小,可是也曾听邓任飞讲起当年战乱。想想当年铁蹄南踏,山河破碎,万里燃烽火,千里无人烟。十室九空,即便如邓家一样的大族,也多有子弟折损。
她黯然吟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此时,碧空如洗,空水澄鲜,簌簌落花轻扬,一个绝色的少女,竟在如此静美的空谷,吟出如此悲恸苍凉的词句,也是一奇!
燕青的郁恨更胜于锦月,他的母亲就是死于战乱。他虽然对明德帝殊无好感,可也更恨扰乱中华的胡贼。
“天亡其国,非战之罪!当年战事一触即发,柱国将军誓师北上,欲御敌于国门之外。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正是筹集军饷之际,户部尚书奏约国库空虚,请拨内帑。可是大内积金所在的内承运库空空如也,八千余万两金花银不翼而飞”
“啊,怎会这样?”
“当时全城大索,都说是内承运库失窃,可是,也就是骗骗傻子罢了!八千余万两的金花银,你想想,堆砌起来山海一般,什么样的小偷能有那么大的手笔,便是用车马拉,也得拉个几天几夜,又岂能不惊动羽林军”
秋波也被他的话吸引过来,好奇的问“既然不是被偷了,那你说,那些银子哪去了呀?”
燕青有点赧颜,神色古怪的看看锦月身后的画壁,说道“说到此处,却跟一个女子有关。这个女子叫乔楚,也是扬州人!”
锦月看到他的举动,转过身问她“莫非这壁上天女就是乔楚?”
燕青点点头,说道“当年明德帝不喜欢他的皇后,宠爱一个妃子,皇后的哥哥便给皇后出了一个主意,去江南采买美貌女子,来夺那妃子的宠。乔楚乃是曲江名妓,色艺双绝,名动江左,明艳出众,独冠当时。国舅一见大喜,带她回京,由皇后献与明德帝。果然,明德帝龙心大悦,封其为贵妃,从此这位乔贵妃宠冠六宫”
秋波听得入神,追问“后来呢?”
“初时皇后与乔贵妃两下相安,后来也不知怎的就不对付起来,皇后恨她,就把她害死!”
“呀!怎会这样?”秋波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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