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烟残粉楚台东。”
娓娓诉来的琴音,仿若妙龄女子伤秋轻泣,梓瑶再度弹拨时已经不是吟诵,伴着曲子低声吟唱起来,还是一样的诗句,但宛若黄鹂的歌喉将其表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一曲结束梓瑶已是眼中有泪,发觉自己失态,慌忙起身施礼,“望太后赎罪,嫣然刚刚失态搅了您的兴致。”太后赶紧叫她起来,“怎么失态了,哀家看很好,仿若身临。”
太子被梓瑶震撼的刚刚反应过来,“意境非常美。”他觉得梓瑶的歌声空灵仿若仙乐,词中所写虽只字未提荷花却字字恰当,堪称佳作!
而建安觉得梓瑶是在赞美自己,所以没有再呛声,太后朝几人间望了望,“下一个凯儿来吧!”
萧宁凯起身施礼,“皇祖母莫要这么难为孙儿了,何小姐一曲已如瑶池仙乐,我等不敢班门弄斧。”
几人继续品茶,梓瑶起身去解手。
往回走时看到建宁公主堵住她,举着鞭子不断敲打掌心,“不过吟词唱曲取悦他人,有何好自得的,还不如我宫中的歌姬好呢!你说你为何退我太子哥哥的婚约?”
梓瑶不理会她,错身欲过去,她又挥鞭阻挡,“不回答就莫要走,一个小小官女谁给你的胆量悔婚,这是皇家的地界,也就是我的地界,你还敢造反不成。看我不抽你!”
说罢一鞭子已然抽到她的手臂上,梓瑶躲闪不及手腕处火辣辣的疼,这回她是真的生气了怒斥道,“建宁公主好教养!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臣女虽为女儿身,但知有所谓有所不为,望公主顾念皇家颜面。”
建宁公主虽然听不明白梓瑶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定是顶撞之言,预再次行凶,忽听有人在背后大喝。
“大胆竟然在宫内行凶,给朕拿下。何小姐好文采,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说的太好了!”
梓瑶一听自称就知是皇帝了,忙施礼,心中腹议,后面那句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才是我想说的,断章取义。
皇帝看看梓瑶渗血的衣袖,摇头说道:“走咱们也去水榭看看,小六子叫太医!”
安六公公为难小声提醒,“皇上,何小姐就是好的大夫。”
皇上抬腿就是一脚,“笨,自己怎么给自己包扎。”
看着安六远去,转身朝水榭台阶迈上去,皇帝边走边接着问,“为何每次进宫何小姐都是受伤啊?”
梓瑶一头黑线,你自己女儿找事儿,我还要负责了!
梓瑶再次跪下,“公主怒气冲冲质问臣女为何退婚,臣女想皇上都已允诺了何必再起争执,所以才想避其锋芒,哪成想公主气焰更甚,所以才......”
皇帝听到梓瑶的话笑了,“好生厉害的口齿,建宁十个都不是你的对手,起吧!不过朕也很好奇,你是否有心仪之人啊?如果有告诉朕,朕给你赐婚!”
其实皇帝想的挺简单的,就是何家小姐最好还是嫁给自家孩子,尤其是凯儿还来求过,不是太子也无所谓。
说话间梓瑶已经随皇帝进入水榭的厅中,众人施礼后纷纷落座,宁王和太子均发现梓瑶手臂上渗出的鲜血,梓瑶抬头安抚般的望了一眼宁王,被太子捕捉到二人交流的目光。
太子眸光一暗,原来自己的好二弟与何嫣然有私情,呵!难怪会悔婚,昨日还那样排斥自己的触碰,堂堂嘉德太子屈尊的喜爱之心竟然如此被人践踏,那么得不到就毁了吧!
梓瑶没有琪宝的提示根本不知道太子如今的想法,所以与太后和皇帝告罪就提着药箱来到偏殿,除去外衫,撒药粉包扎,宁王从侧门闪了进来,吓的梓瑶一声惊呼。
见到来的是萧宁凯气恼的迅速整理好衣衫,萧宁凯走近看着伤处,“可是建宁伤的?”
梓瑶点头,萧宁凯自责地说:“抱歉未能护你周全,今日早朝后,我已经和父皇谈好他同意我娶你,并且同意一生只有你一妻。”
梓瑶认真地听完,看着萧宁凯的眼睛,“然后呢?条件是什么?”
萧宁凯笑了笑,果然瞒不过聪明的瑶儿,“条件是要我带兵平定北境。”
梓瑶细细思量了一番,“平定的时间上可有限制?”
“嗯,三月后出征,半年为限!”
梓瑶点头,“三月后,北部边境已经完成秋收,正是青兆国最为频繁骚扰之时,时机尚可。咱们回去再议吧!”
萧宁凯点点头,“宫宴结束先不要回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是我在兵部自建的兵工部,人员兵籍备案皆已转成我的府兵,不归兵部所有,我想让你见见他们。”
梓瑶应允,和宁王先后回到宴厅,皇帝笑着瞧着二人,没有点破,太子则捏紧瓷杯手指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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