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修胤薄唇抿着酒杯的边缘,顺势便含了口烈酒,目光瞥着被矿差拉下去的罪民。
“好酒!城守府佳人美酒,让本公子流连忘返,都不想离开这流放之地。陈大人,你还有何顾忌的,便与本公子做了这矿石生意,日后咱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共享这繁荣景象可好?”
娄修胤嘴上说着应承的话,心里头惦记的是夜里如何去牢里会一会这逃跑的罪民,保不准发现拿下陈庆虎的线索,那假的照身帖绝对有问题。
而陈庆虎即便喝的有些烂醉,但还未应下来:“李公子,我这应城不是你想的那番,酒桌上不谈生意,咱们就只交流情谊。”
“好。”娄修胤心头划过一丝不悦,陈庆虎这老奸巨猾的狐狸,他再次举杯:“我们大家共同再敬陈大人一杯,祝陈大人早日荣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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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城这鬼啸似的天气,自从入了冬后,凉意日渐加深。
前几日还能见着暖和的太阳,可昨夜起风后,天公作雪,不过是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那雨滴从小冰坠渐渐化为鹅毛大雪,矿区里四处莹白。
沈君瑶夜里添了好些竹枝,她与沈玉靠在一起取暖,好不容易才熬过了深夜。
一清早,沈玉哆嗦的缩身,小手冻得发紫,脸颊微微有些潮红。
沈君瑶心中有些担忧,若是想不着法子找到厚棉衣,她生怕玉儿挨不过冬日。
每年应城都有好些熬不过去的罪民,朝廷虽有发放冬衣,但层层下来,棉衣里的棉花早就抽掉了大半,哪里还能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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