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车停在车站口,那群小混混一直盯着这个方向,眼见客车时间和始发地都对得上,这群人吊儿郎当地聚拢上来。
粉衣女孩一直趴着窗子望眼欲穿,当她看到那女头头熟悉的身影时,一路上委屈上涌,不由得心头一酸,眼泪再也绷不住,一溜烟地跑下车去,如同乳燕投怀一般扑到那女头头的怀里。
女头头随地一吐口香糖,一手摸着粉衣女孩的头发安慰着,另一只胳膊紧接着也抱了上去,搂得是相当的紧。白泽正好在窗子那瞟到这一幕,心里暗自悲叹一声:
“这年头雄性单身狗是越来越不好混了,同龄人要竞争,比你有钱的叔叔辈人物也要竞争,现在连女的都来想分一杯羹,真是逼狗进化成地狱犬的节奏啊!”
白泽摇了摇头,背着包向着车下走去。路过前排的时候,贼眉鼠眼的中年人诡异地笑了笑,出声道:“小子,去哪啊!打完了人就想走啊!”
白泽理都没理他,这种臭狗屎踩一次也就罢了,算是倒霉,回来再踩一次可就是自己不对了。
中年人面露愠色,伸手想要阻拦白泽。可是这时,他突然也看到堵在车门口挨个巡视的混混们,心中一颤,手上一时没抓紧,放白泽下了车。
不过人在江湖飘哪能没挨过刀,中年人对付这种场景也是有经验的。他急忙躲进车里,急急地打起电话,只要他披着警服的妹夫到了,车下的众人就与土鸡瓦犬无异,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白泽下车还没走两步,一个小混子看着他戴帽子的脑袋面露疑惑,快步上前拽掉了白泽的老太婆帽,一颗光头立马暴漏在空气之中。
这小混子眼睛一亮,立马拉住白泽的手臂,对着身后大喊道:“兄弟们,我找到那光头小子了,他想跑!”
那七八个混子一听,打眼望来,一看白泽显眼的面容,当即围了过来。白泽脸色一沉,往车上一瞧,中年人趴在窗子那探头探脑地看向这边。
白泽神经暗自绷紧,以为这些人是中年人的同伴,暗自感叹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为首的一个打着耳钉的长发青年蔑视地走上前来,一推白泽的肩膀道:“就是你小子在车上干的好事啊!”
白泽脸上忽然一转,带上讨好地笑容,佝偻着腰一脸的怂样。周围混子显然认为这是正常的反应,满脸似笑非笑地摆起了造型,享受着弱者卑躬屈膝的低贱样子所带给他们的快感。
白泽迈着小碎步上前,指着车头的中年人对着长发青年低声道:“认错人了,那个是我大哥!”说罢,白泽对着中年人挥了挥手。
中年人还以为白泽给那些混混们指人,连忙鬼鬼祟祟地左右躲闪,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
为首的青年略有些皱眉,动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思索起来。车上那人躲躲闪闪,肯定是干了亏心事,是这小子”大哥“估计是没跑了。自己要是连同他大哥一起带到无人处打一顿,回去肯定能得到女头头的青睐。
白泽还以为他真的考虑是不是打错了人,以为自己是中年人同伙。
眼见拖延战术成功,趁长发青年楞神的瞬间,白泽佝偻的腰陡然变直,狠狠一脚踹向眼前青年的裆部。同时一书包轮圆,打到旁边一个混混的头上,恰巧酒瓶在书包一脚,正好磕到那人的脑袋,那混混一歪头,被砸的有点晕头转向。
长发青年全身所有的孔动都疼的张开,两腿内八并起,双手紧紧捂住胯下,眼睛瞪得溜圆,嘴虽然大张着,却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整个人上演了一出所有男性感同身受的哑剧。
趁着这个小间隙,白泽急忙逃出松松垮垮的包围圈。
混子们常年征战街头巷尾,反应速度也是不慢。两个白泽旁边的人条件反射一般伸手抓去,虽然够到了他的羽绒服,可是羽绒服面料很滑,两人仓促之间手上也没劲,这最后一丝抓住白泽的机会也被瞬间挣开。
白泽的逃跑让他们十分掉面子,混子们当即就要尾随追去,可是忍受蛋碎之苦的青年却拉住三个小弟。好一会儿,他缓过来一口气,出声指使小弟上车将那小子”大哥“带下来。
中年人藏在车里,看着妹夫马上到达的短信神情放松起来。他不顾售票大妈凶恶的眼神和拉扯,就是死活不下车,暗自想着聪明人才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地!
正等着妹夫找自己的电话,中年人突然眼前一黑,他一抬头正好看见两个青年,一个打着鼻环的小混混二话不说先来了一个嘴巴子。
中年人惨叫一声,捂着腮帮子向后退去,张口搬出来当警员的妹夫,想借此喝退两个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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