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走都走了,为何还要回来?没了你,难道我还出不去了?”声音依旧冷冷神色淡淡。

阿弗错愕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吧!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贺兰兄,你没事吧?”

贺兰毅嘴唇抿紧,不言不语。

阿弗蹙紧眉心,听他这般话更像是在指责自己,忽而想到自己竟然把他晾在这里一整日,不由得心怀愧疚。

语带歉意地说道:“贺兰兄,别生气啊!我害你进来的总得将你一块带出去吧!我想牢狱里的饭菜你肯定下不了口,还特意给你去买了吃的呢!”

阿弗扬了扬自己手上的吃食,说是吃食,其实是零嘴罢了。这么晚了,大街上人又少得可怜,没办法,看到有个小贩在卖冰糖葫芦就一口气将他剩下的冰糖葫芦给承包了下来。

酸酸甜甜,阿弗倒是挺喜欢吃的,不过换成不喜欢这种口味的人肯定会嫌弃,何况是他。阿弗下意识地把他列为不喜欢吃糖这一类人中。

如阿弗所料,当贺兰毅看着她拿出冰糖葫芦时,那嫌弃的眼神又出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他总是用这种略带无奈略带嫌弃的目光凝着自己,好似自己欠他钱似的。

要不是看在玉坠的份上,她早就把他给踹到十万八千里的西天去了。

阿弗伸手把糖葫芦递给他时,看到他这副画面只好讷讷地收回来,撇嘴道:“不吃就算了,我买了许多,等下统统拿给林诩,他想必被关押在这里许久,都未曾吃过什么正经的食物。”

贺兰毅忽而抬眼,神色莫名,看着她手上刚收回去的冰糖葫芦,忍了忍终极没唤住,想说的话却变成了,“你找到他了?”

阿弗点头,“嗯!关在这里的一间暗室中,他说自己是被下了软骨散动不了,不过我猜他是饿晕了动不了。”

阿弗不由得摆手叹气,“而且据他所说,他说那些孩子不是他拐的,他是发现了男童莫名其妙死掉,跟踪着那些人发现了那个生陵后又陷入陵内的阵法之中才被抓的,这事或许跟这里的官府有关。”

贺兰毅忽而蹙了一下眉心,“你信他?”

“半信半疑吧!”阿弗道:“他现在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看起来挺那个......遭人同情的。”

“那就还是信他。”贺兰毅抱手睨着她,神情莫名。不过才去一会儿,这么容易就被敌人策反了,真是头疼。

阿弗半倚着牢门,一只手上拿着糖葫芦,边吃边说,“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我宁愿相信从面子上和骨子里都透着阴谋诡计的人,因为他们坏就坏得彻底,也不想去相信那些个面上和颜悦色,背地里却阴险狡诈之人,这样的人表里不一,看不清楚,谁能知道他上一秒对你言笑晏晏,下一秒会不会就针对你下手。”

阿弗口中嚼着冰凉的糖葫芦,舔了舔葫芦上的糖渍,说道:“林诩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第一种人,坏得彻底,但又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下手,因为他自己都像个幼稚的孩子。”

“看来,你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声音冷冷,神情冷冷。

阿弗点头又摇头,说实在的他们两个连面都没见过,哪来的印象一说,但不打不相识。想起他那会明目张胆地要抢自己东西的事情,倒觉得他是个挺好玩的人,像个孩子,幼稚的孩子,跟她抢玩具的孩子。

贺兰毅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不满地别开脸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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