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苦着脸道:“大姐,这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年纪还小,再说父亲刚刚过世,我怎么能想这些事情?”
吴巧云虎着张脸,“胡说,你年纪怎么还小,别人家像你这般年纪的孩子都有几个了,再说爹爹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既然内疚,就该听爹爹的话。”
吴迪哑口无言,只好避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大姐,我那两个外甥来了没,我可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提到孩子,吴巧云脸上好看了许多,“来了,我把他们都带来了,现在乡亲们带着在外面玩呢。”
两人正说着,吴迪的姐夫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吴迪见到忙撑着桌子站立来喊着姐夫,吴巧云却满面的不愉,“叫你和刘胜在外面计算下琐事,怎么就来了?难得我和小弟这么久不见想多说些话。”
吴巧云这夫婿名叫向安志,乃是本县向庄大户人家长子,他家在本县也算数一数二的富户。这两个人倒算是幸福美满,自从一次在县城里偶遇,就两情相悦,然后顺顺利利便成了两口子。
吴巧云一发脾气,向安志更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已经开饭了,刘胜着我进来唤你们吃饭呢。”
吴巧云一拍脑门,“看我这人,光顾着和吴迪说话,也没注意时辰,吴迪身子刚好些,可不能饿着。”说着对向安志说道:“你先扶吴迪回屋去,吃过饭再来换我。吴迪,姐姐一会再去看你,还有话要对你说。”
说完便喊来一个村民,和向安志一左一右扶着吴迪往后院去了。
吴迪回到房内,已是累的气喘吁吁,躺下好一会才缓了些。张雄早端来了饭食,吴迪勉强吃了一些,觉得头有些发胀,放下碗筷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天光大亮,吴迪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却听见房内有个陌生的女子的声音说道:“姐姐,主人醒了。”
吴迪一惊,睁开眼睛一瞧,一个小姑娘正坐在床前看着自己,门口还有个女孩正推开门正要出去。吴迪一愣,这不正是昨日在姐姐身后的那两个丫头吗?怎么会到我的房里来了?
小姑娘见吴迪醒了目不转睛瞧着他,脸颊不由得有些绯红,站起身道了个万福,口中颂道:“婢子宛白雪见过主人。”
吴迪疑惑道:“主人?姑娘我们初次见面,你为何这么称呼我?”
宛白雪低声说道:“婢子姐妹原是水泊边碣石村人,家中有父母高堂,去年那雷虎不知从何处听得我姐妹略有姿色,便派人来要挟我家父亲,要父亲将我姐妹二人嫁给他,我父亲是只是个教书的先生,读孔孟大义,怎可使女事贼?故将我姐妹送到舅舅家,没过的几日,便传来消息,说我父母双亲俱备那贼子所杀,那时我姐妹就发下誓愿,要是谁能帮我们报得此仇,我姐妹愿为奴为仆侍奉他。”
吴迪奇道:“你们不是在舅舅家里,怎么他会让你们两个弱女子孤身出门,让自己的外甥做人家的奴仆?”
宛白雪眼圈一红,切切道:“我那舅舅,当初收留我们便没有好心思,我父母一死家产便被他夺了去,今年更是逼着我们姐妹嫁给表哥。”
吴迪道:“嫁给表哥?那也比做奴仆来的强吧?
宛白雪泣道:“主人莫不是嫌弃我姐妹么,总是这般调笑。我表哥他是个傻子,整日浑浑噩噩,什么也不懂的。”
“啊?”吴迪有些明白了,“你们这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到这儿的,是不是?”
宛白雪忽然跪在了地上哭道:“主人,我姐妹早就发过誓言,您现今帮我们报了杀父之仇,我们前来侍奉您是真心实意的,我绝无半点谎言。”
吴迪顿时慌了,急忙伸出手想将宛白雪啦起来,无奈坐在床上怎么也够不着。吴迪拍拍床沿,柔声道:“你别哭,快起来说话。”
宛白雪跪着不动,只说道:“主人要是不愿意收留我们姐妹,我便跪死在这,也好过受那些坏人的欺辱。”
吴迪欲言又止,倒不是他不喜欢这一对姐妹花,这姐妹长得温柔可人,惹人疼爱的很,他自然是喜欢的,可作为一个有现代思维的人,他实在有些不习惯。见宛白雪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终于缓缓说道:“你们暂时住在庄上,什么为奴之事先莫要再提,待过些时日,我叫姐姐帮你们找个好婆家,你先起来吧。”
这时,另一个少女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见白雪跪在吴迪床前,惊呼一声,手中水盆一下拿不稳碰的一声摔倒了地上,她也无心再管那水盆,几步过来,双膝跪下说道:“主人,我妹子年少还不晓事,要有什么冲撞了主人,请主人责罚我吧!”说着低头不语,似乎在等待吴迪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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