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夕阳彻底离开了,换上一轮月。

银白的月光洒满桃林,花下,七公子月白的长袍铺在松软的土地上,袍上二人已然赤诚相对。

他脱她衣服,解她束胸白绫,直到把她放平在他的衣服上,她只轻轻颤抖着,予取予求。

他眼神于迷乱之中透出几分清明,迟钝地想,这样会不会太欺负她?她太单纯了。要是遇上居心不良的人,岂不是轻易就被骗了?一转念,既然两人相遇相知,旁的“坏人”哪里还有机会?作为男人,此刻自然应该当机立断,把属于自己的通通收入囊中再说。嗯,没错……

再说,此刻的她已经卸下所有防备,娇娇怯怯等待着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退缩,她恐怕要疑心自己是不是不中用了。

月光花影下,她的身体莹白如玉。

原来她只是晒黑了。真是一只小猕猴,成日在太阳底下乱跑,一张脸晒得黑黄黑黄的。

他这样想着,手掌轻轻从她腰间向上,停在她的脸上。

他手上有茧,粗糙和光滑的亲密触碰,激起一路颤栗的火花。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他终于狠狠下定了决心。不管了,什么三媒六聘,花轿洞︱房的,日后再给她补上,今夜,纨绔世子爷要随心所欲,放荡不羁一回!

他伏下身子,紧贴着她。

一切都那么顺利,直到最后一刻。

他逼自己冷静下来,捧住她的脸,认真地问:“我真的,可以?”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嗯?”她不知从何方仙境神魂归来,声音娇软得滴出水来:“我说不行,你会放过我吗?”

他一怔,脸上缓缓绽开邪气的笑:“不会。”

不再犹豫,果断把属于他的生米煮成了熟饭。

仿佛有什么破碎了,又仿佛有什么圆满了。点点艳红如飘飞的桃花瓣一般落在月白的袍子上。

对于这件事情,挽月的心思很纯粹。她觉得,无论是轮回中磨灭了记忆的无限的过往,或是遥不可及的缥缈的未来,她都不可能再遇上一个人,能像他这样,将她彻彻底底点燃,迸发出照亮整个生命的火光。

和他,怎样亲密都嫌不够,还有什么好扭捏的呢。

“原来,真的有命中注定。”她目光迷离,喃喃说道。

七公子一震,深有同感。

“叫我少歌。”他哑声说。

“少歌…少歌…”仿佛已唤过千万次,好熟悉。

“嗯。小二,好些没有?”他轻轻动了动。

原来他留意到她受伤了。挽月脸烫到耳根,声如蚊蚋:“不疼。”

得了答复,他还是不敢太放肆,温柔地,把所有属于他的一点点据为己有。

跟随着他的步伐,她声声轻唤他。

少歌,少歌,少歌。

一声一声唤进他心海深处,唤得他一颗钢铁男儿心柔成了一汪碧水。

终于,她呜咽一声,恶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真的…很幸福。

他用袍子把她裹起来,搂在胸前。

“你穿衣服呀,虫子咬了。”她的声音还是软软的,眼神柔波四溢。

“蛇虫鼠蚁不敢近我身。”他笑着。

“切,说得你是个毒物似的。我都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她使毒多年,也没见有这样福利,该被叮一头包就被叮一头包。

“嗯…”他歪了歪头,“穿上还得脱,不如不穿。”

“嗯?!”她瞪大了眼睛。

“刚才怕你痛,忍得很辛苦。小二,你就不想见识夫君真正的能耐?”他蛊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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