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的病情逐渐好转,一切似乎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大家在感叹着女鬼跟木匠前世的悲惨遭遇外依旧过着平淡的生活。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天色一旦稍晚大人家都不会让小孩子在前院玩耍,尤其是那棵树下。
因为“爱因斯坦”特别照顾我,他在这些人当中威望也是相当的高,在他的三言两语替我说话下,大家必然对我有所照顾了,连当初对我不屑一顾的几个同年龄段的小孩子也愿意带我玩。
因此,这几天是我自出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每天跟其他小孩混在一起。日子看似的平常起来,但是接下来该来的又来了,毕竟这事情还没有个终结啊!
这天夜里,我脱去衣服上床睡觉。刚一闭眼,这女鬼就现身了,依旧一袭白大褂,依旧那副“荡秋千”的模样。而且怪的是她只是在梦中重复的演绎着“荡秋千”,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也看不清楚她的脸。
当时的我五岁,作为一个五岁的孩子,通常都是对平常事物懵懂好奇,而对灵异的事情会充满恐惧。而我不知道是比别人家的孩子早熟还是天生就怪异,对这些的事情就只有好奇。
这不是吹的,那天的事情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害怕过,只不过后面被附身了没有意识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清醒后虽然忘了大部分,但隐隐约约还有点印象。说真的我不仅没有害怕,还有点期待,期待再次遇到这女鬼!
就这样,在梦中我就向着那棵树走去。自小就有的好奇心加上天生喜欢接触这些怪异事件的心驱使着我必须靠近她,弄清事实。
就在我即将到达那棵树下面的时候突然间,一阵风刮过,吹起了那女鬼散落而下的乌黑头发,微微的露出了点惨白如雪的脸。
只见她慢慢的抬起了原本耸搭的头,渐渐的我看清了:那副像是涂了一层白漆的脸上一张红的发紫的嘴一张一合,猩红的舌头伸的老长,跟白无常有的一拼,整个眼眶只剩下白色的膜,没有任何的眼珠迹象,再配合上随风吹动的那丝丝如绸带的头发这很符合电视里恐怖片中演的女鬼形象。
确实是这样的,中国民间自古以来记录的上吊女鬼形象就是这样了。当时五岁的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形象,电视上看过几次有点印象。这就是当时我并不是特别害怕的原因了,说实话不仅不怕,好像还有那什么,对!那长相就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接下来,那女鬼竟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那带着撕裂喉咙般地狂笑,笑的如此的凄凉,但我听在耳里却是带着些许伤感,似乎还有点的……这感觉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喜极而泣……
“弟!起来吃饭了!”老妈的一声呼喊声惊醒了梦中的我。(需要说明的是我们这些传统的父母长辈称呼自己子女是“弟”、“妹”的,是按照同一辈分叫法,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反正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说真的我不想醒过来,就在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被打断换做是你会愿意吗?
吃饭的时候我就把这事情说给父母听。他们也没当一回事,毕竟我刚经历了那件事情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但是第二个晚上我依旧梦到了那个场面,依旧是女鬼对着我笑。
这时候的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要知道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在做梦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每个普通人在梦中的时候都会把这些当做日常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情节夸张、跌宕起伏,但是万事不离本心,总是觉得这是自己在经历这些事情,直到醒过来才发现是一场梦。
不过也有些人做梦的时候知道这是在梦中,而且大部分的都知道在做梦,那么这类人要不智商超人、要么灵气强于常人,总而言之就是不是个正常人。当然不是指神经病,而是这种人的体质异于常人,可以修道或者通灵,最差的就是身体太过于属阴而会遭遇常人所不能经历的事情了,言外之意就是说“见鬼”了!
就这样我一直重复着这个梦境。这件事情我每天都会复述给爸妈。开始他们总是半信半疑,后面似乎了解了什么似的,赶紧跑去找“爱因斯坦”了。
这“爱因斯坦”那天来到我家拿出自己看家本事——掐指!只见他眯起了眼睛,闭上了嘴巴,半吐着舌头,很专业地一边用右手摸着我的天门(额头),另一边他举着左手掐算着。
猛然间他左手大拇指停在小拇指最下边的一节处,睁大了眼睛,收起了半吐着的舌头,叹了叹气。
看来是知道了。这整个过程他就像学生拿着步步高点读机——哪里不懂点哪里!数秒后,他缓缓转身对我爸妈说道:“看来上次那件事情还没结束,阿愿(女鬼生前称呼)又来了!”
“这可怎么办啊?”妈妈急切地说。
一旁的老爸也是听得一阵紧张,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欲言又止。
“我这辈子也只会算命跟看风水,实在不懂得请鬼抓鬼,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坦兄略显无奈地回答。
“砰砰砰……”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阵的竹枝互相拍打的声音。
“没事没事!”一个有点熟悉的乞丐影子出现了。他跨过门槛直接走进来,毫不忌讳地唱道:“诗写婵娟,词谱秋莲。香梅品尽,两处情牵。谢诗为证,曲为媒,词为缘。隐隐青竹,默默红莲。深深院绮韵盈然。花前携手,秋波相牵。道眼中情,情中语,语中缘。相遇只道是前世缘,缘生缘灭缘又起!”
在场的所有人听得那是一头雾水。
“道友这下有礼了”这“爱因斯坦”倒是并不见外,起身向着乞丐微微摆了摆手说。
“哈!有礼有礼!”乞丐也带着笑应和着。
“不知道道友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嘿嘿无妨无妨!前世缘!前世缘!”乞丐理了理凌乱的胡子笑了笑。
“快快快,坐坐坐,大师快坐啊!”老爸看着这种情形赶紧拿了张竹靠椅放在乞丐身后。
“快去倒杯热水过来给大师喝”老爸对着一边不知所措的妈妈吩咐道。
妈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往厨房走去。
话说这乞丐一坐下来就摆了摆手止住了老爸即将说出口的话。
这时候妈妈端着开水进来,也正要问话,却被一旁老爸的一个瞪眼愣住了。
抿了抿一小口开水后,这乞丐对着我说:“小朋友,记得我吗?我们又见面了!”
“哦!你是……”我的记忆原本就好,那天那幕的情形我可是记得很清楚,那是我这辈子笑的最为释怀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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