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屋子中,窗台下,一个青年正在炕上呼呼大睡。
刺眼的阳光没能叫醒他,只是让他微微皱着眉头。
“当当当。”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陈六一猛然睁开眼睛。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的胸口剧烈起伏。
他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穿着线衣线裤就走到房门开门,心里早就已经骂到了十八辈祖宗。
果然,来人不出他的所料,正是他的发小兼死党,王爱国王胖子!
看见王胖子肥硕的大脸,陈六一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把将门摔在了胖子身上,转身直奔炕头没好气道:“你丫有毛病吧,这么早叫我啥事?”
谁知道胖子非但没生气,反而挪动着肥大的身体挤进屋子,在陈六一的鄙夷的目光下,一屁股坐在床上。
“还能干啥,咱又来生意了呗。”
陈六一不以为然的钻回被窝,接着闭上眼睛。
这一幕让胖子怒火中烧,但今天他并没有了往日的脾气,而是苦口婆心的劝着。
“不是我说你啊,六一,你到底啥时候能打起精神,要是再这么下去,咱父辈唯一留下来的这个古玩生意,可都没得做了。”
“你乐意做你做,反正我是没那个心思。”
陈六一翻了个身,将耳朵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不再去听胖子的唠叨,毕竟自己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这大冷的天他可不想出门。
一向话痨的胖子,这一次没有了下文,而是唉声叹气。
他与陈六一两人身上的不治之症,让陈六一彻底对生活失去了向往,胖子他虽然也觉得生活没了奔头,但为了孩子,还是得咬咬牙坚持着。
这一幕让陈六一警惕了一些,这个从小到大一起成长的好兄弟,是他最了解的,这个样子的王胖子,还是很少见的,他也认识到胖子前来的事情严重性,也不打算再插科打诨。
随后陈六一从床上坐起,疑惑道:“你这是咋了?这世间还有啥事给你愁这样?”
王胖子摇头,明显不是装出来的伤感,随后叹气道:“你想想,当年咱们父辈多么风光,那是锦衣玉食,富贵繁荣。再看看咱们现在,哎...家徒四壁不说,恐怕那倒斗的本事也都要失传了。”
“感情你是为了这个?胖子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倒斗是伤风败俗,不看自己,也得想想咱儿子,不能让他也跟我们一样。”
胖子顿时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丧着:“哎...就是咱儿子...”
陈六一顿时紧张起来,怒视着王胖子,他心里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若是有什么意外,那可真比眼前的胖子死了还令人痛心。
“你说清楚,咱儿子不是昨天才接回来吗?到底怎么了?”
“他...体内也有蛊虫...”
言毕,陈六一心头一颤,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两个人的父亲是倒斗出身,在大陆的风头一时无两,也全部得益于当年曹操墓得来的财宝。
第一次得手后,他们的势力快速壮大,很快就与南北派比肩,成为了盗墓界的第三方大势力。
虽然不如南北派根基稳扎,不过也拥有着自己的庞大势力。
身后的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倒过的斗根本两只手也数不过来。
甚至南北派都没有一方敢和他们结仇。
然而就在他们快速发展的时候,厄运也如期而至。
那是从曹操墓出来的第二年,身体不适的陈项天前去检查,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的血液中,有一个谁也没办法杀死的寄生蛊虫。
他出于担心,又为刚刚满一岁的陈六一检查了一下,果不其然,那寄生蛊虫也如期而至的遗传到了陈六一的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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