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杯白兰地!这该死的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一个浑身湿透的家伙推门进来坐在了吧台。
酒保抬了抬眼,转身拿了个玻璃杯,倒了一杯略带浑浊的酒液,铛的一声放在那人面前的钢制吧台上。
“我说约翰,今天怎么想着出来了?下雨天你不是应该捧着你的假腿在家哼哼么?”
“还不是那该死的狼人!下午局里的报告就送到我家去了,结果屁都没抓到,看我明天不去拧下那些管差分机的书呆子的脑袋!”
“得了吧你!”酒保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你的腿编程还不是要靠那些家伙?我倒是想看看你换上木质假腿的样子。”
“法克……你这张破嘴怎么还没被人撕了……把蒸汽阀门开大点,腿疼……”
酒保咧着嘴转过身去,随着吱嘎吱嘎的声音,约翰长舒了一口气。
“老约翰,听说东区那边好像出了狼人?”隔壁桌一个商人打扮的男人拿着酒杯坐了过来:“给我续一杯白兰地”那男人对酒保说。
“嘿嘿,这你就问对人了。我刚刚从那里回来,一家五口死了三个,两个孩子贪玩没回家躲过一劫”,约翰把杯子里的酒倒进嘴里,垂下眼。
“谢特……真造孽,这俩孩子惨了。”商人打扮的家伙也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招了招手示意酒保给自己和约翰的酒倒满,“也不知道有没有亲戚什么的可以带回去”
“噗嗤!”,约翰差点把刚喝进嘴的酒喷出来,“你这家伙是不是喝酒喝傻了?这里是海文海尔,你觉得在这里的人能有可以托付小孩子的亲戚?”
摇了摇头,约翰放下手里的酒杯,用力捶了捶连接假腿的右膝盖,“看着吧,那小男孩过两天就会成为水沟里发臭的尸体。至于那个小女孩,你要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的话,东区的红灯区一个金币你就能好好的看一夜。”
说完这话,约翰不由叹了口气。微微起身把椅子挪了挪,往蒸汽暖片上靠了靠,约翰拿起酒杯灌了一口。
“也是啊……”商人轻叹了一声,“这该死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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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是那么大,老约翰紧了紧衣领走出酒吧的门,踉踉跄跄的撞出酒吧的大门。
大雨激起的水雾弥漫在空气中,三五米外就不见了人影。
老约翰转进一条小巷,突然脚下一个踉跄,重重地靠在了一边的石墙。
砰!砰砰!
还插在腋下枪套里的大口径左轮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吼,随着三道火光撕裂风衣后襟,划破了雨夜的黑暗,雨声中响起两声凄厉的惨叫。
“法克!要是赏金不够买一件新风衣,老子就把你切了卖肉!”
带着一身刺鼻的硝烟味,老约翰晃晃悠悠走到狼人身边蹲下,他丝毫不在乎混杂着白色脑浆的血污,掰开狼人的下颚按了按牙龈,一颗尖利的獠牙弹了出来。
“嘿……转化不到三天的劣等种……”
翻手从后腰拔出一把猎刀,老约翰将刀尖抵在牙根。随着晦暗的刀刃上闪过神秘侧符文,那颗獠牙便落到了约翰手上。
掂了掂手里的獠牙,老约翰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他随手将战利品收进风衣的内袋,猎刀在手中转了一个刀花,没入风衣下的刀鞘。
“刚刚转化就敢在东城区打秋风,狼人毒液对大脑的损伤真是丧心病狂啊……你说是不是?”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划破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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