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从酒坊里打包行李搬出来后,沈仲找时间去了趟多府,趁着这次临走之际再去多家碰碰运气,和多老爷说一下给多格格停了聘请先生的事情。
这日,他收拾好行李,看多老爷在家就去拜访。
到了多府,仍是门口的小厮迎了出来:“先生,今日老爷正好在家。”前两日他来多府的时候,小厮告诉他老爷没在,沈仲听后连门都没进便折了回去。今日,小厮一看是他,大老远便迎了上来。
也是,酒坊被卖这事已经是整个东石街的大事了,估计多老爷也听说了。那就连着辞了这份教书职分吧,毕竟过了年,多格格也大了,不能总是抛头露面,再者,读的书也不能太多,能认识几个字便是了。
多老爷听传话的说沈仲在堂里候着,便从书房里出来,准备去前院正厅。临走的时候,他对旁边的人小心交代着事情,一阵耳语后,那人说道:“要不要调查先生?”
多老爷前脚正要迈出门槛,停住了:“暂且不必,他也不会再出现多久了。”
等到了正厅里,看到沈仲早已恭候多时,多老爷连忙作势寒暄:“实在不好意思,让先生久等了。”
沈仲闻声起立,受不住多老爷的作揖,忙回礼:“晚辈实在受不起,还是您政务繁忙。”
“先生莫要见怪”多老爷示意沈仲不必客气,请他坐在旁边的位子上。
沈仲看多老爷拿起杯子喝完了茶,稍稍起身:“晚辈今日来此,是想和老爷您商量一下格格的学习。”
多老爷一听是关于多格格的事情,神情立即紧张起来:“格格怎么了?是学业不济吗?”
沈仲看他如此紧张,忙摆手:“老爷莫要惊慌,格格悟性极高,学业上根本不用担心。今日来,只是想和您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格格再找一个先生。”
沈仲顿了顿:“您也知道,这段日子方家酒坊被卖的事情估计您也听说了,毕竟此事多少因我而起,我也不好意思再待在酒坊了。况且自己也是心生愧疚,便自请去买主那里继续照看果子酒酿造。如此一来,怕是不能再待在东石街了,实在是没有福分继续为格格辅佐学业了。”
多老爷听到沈仲这样说着,心中也明白再寒暄再挽留也只是太过客套,不再说什么,扬声喊道:“陈生,去一下账房。”
陈生在门外候着,听到老爷这么一说,径直去账房拿了两条锭子进门后随手递给了多老爷。
多老爷接过其中一条,站起身走到沈仲面前。
沈仲见状立即站起来,摆手拒绝:“多老爷,这真不敢当。看在当日在府上住的时光,就不要折煞晚辈了。”说话间,硬是将银子推到多老爷怀里,坚决不要。
多老爷看他这样,不禁有点生气了:“仲儿,你这是干什么?若是真把我当做你的亲人,就把它拿着。”
多老爷执意要给他,沈仲也不好一直推搡,只好收下。
多老爷看他收下:“这一条,是作为你这么些年又陪着科儿,又陪着格格。再者这几年你也一直教格格读书念字。格格呢,从小性格孤僻,若我和她的母亲平日里与她接触不多,她心里有什么事我们也不会知道。幸好你一直都与她有接触,也能够有什么事告诉我们两个,她在心里早把你当成大哥哥了。这个酬谢,你是应得的,必须要收下。”
沈仲作揖感激,准备辞别。
谁知。多老爷又从陈生手里拿过来另一条锭子,双手交给他:“仲儿,原谅我这几年没有多去照看你的父母,还害你自小和父母分离,连前几年你的父母亲回乡下也没能让你跟随左右。来,这条锭子,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也算是今后去了别处安身立命的体己。银子不多,但也是老夫的一点心意,你若是认我做长辈的话,就不要再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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