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孙晓也算出名了,一个刚刚研一的法学生就敢给从业近十年的老前辈下战书。说什么以后只要是你徐海的案子,我孙晓都要接,不仅要接,还要打赢你,让你也懂得什么是失去。”席天眉眼中全是无奈,他看了许星一眼道:“那徐海所在的兴辉律所跟咱们今天也算老对头,所长听说这事后当即敲板把孙晓签了下来,而孙晓也没让他失望。”

“这么酷”许星呆了呆,站起身一拍桌子:“决定了,以后孙晓想要我的案子,就给她,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对呀”许星脑中迅速过了一下对席天说:“我们刚刚的谈话中根本没人提到徐海这个人。”

“哦?”席天眼中带了些许兴味,这倒有趣了,“一个法律援助案件,她还不至于跟你抢。那看来是案件本身的问题,你跟我说一下是什么案件?”

许星想了想,重重的坐下,神色不愉道:“幼女强奸案”

“幼女强奸案?”席天沉吟了下,怕许星不清楚幼女与未成年之间的范围差别,他又问道:“那女孩多大?是接近十四周岁还是五六岁的女童?”

“大概四五岁左右”许星说到这神情带了些许愤恨,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既然是幼童,就有作案者主观意识犯罪的理由。这类案件一般没什么难度,随便一个有律师职业资格的人都能打至判十年的程度。除非对方有权有势,请得起出色的律师。那这个案件的作案人是谁你知道吗?”

孙晓的某个表情电光火石般从许星脑中闪过,她直了直身看向席天道:“齐盛天。孙晓就是听了这个名字才突然脸色大变。”

“齐盛天”席天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干脆果断的回了办公桌,边走便对许星说:“既然是他,你就别再管这个案子了。这个人就是当年的肇事者。”

“肇事者?”许星惊讶的走到席天面前:“既然他撞死了人,怎么没在监狱里呆着?”

席天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再次确认,如果当初导师分给他带的实习生是现在的许星,她一定不合格。“你当孙晓为什么那么记恨徐海,他的辩护理由是孙晓父亲为了碰瓷而不小心出的意外,经查询,孙晓母亲当时身患重病,确实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本就没判几年,再加上他的家世,保外就医什么的,早就出来逍遥了。”

“那他还真是个畜生”许星撇了撇嘴,但这案子现在确实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还是得抓紧补充自己的专业知识,便又蔫着去整理资料了。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许星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看了眼还在认真工作的席天,端起她和师兄的水杯走出办公室。

刚走到茶水间,就见孙晓一个人坐在吧台,面向咖啡机一动不动正在出神。

许星默了一瞬,将两个杯子放在吧台上,坐在孙晓身边,想安慰她一下,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孙晓突然说道。许星愣了半天才意识到是在跟她说话,她指了指自己,迟疑的说:“你说,我?”

“很不可思议?”孙晓笑了笑,她手指拨弄了下面前的杯子,缓缓道:“如果说有谁能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最快找出突破点,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了。”

许星安静的收回手,未答。孙晓还不知道她失忆了,根本帮不了她。

孙晓见她久久的沉默着,以为是不愿意。她手指攥了攥,突然站起身,对着许星九十度鞠躬,“以前的事,我向你道歉。咱们两个同是跨专业考上的,你成为早就不带硕士的院长的学生,受人追捧,我却上课被老师刁难提问民商法知识,被那些法本的人嘲笑排挤。千言万语都是我的错,希望你能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帮帮我。”

许星忙跳下高脚椅,连连摆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但凡能帮的我肯定帮啊。”

孙晓的脸上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她罕见的热情邀请许星:“那是去我那商量,还是去你那?”

“不用不用,那个,你把资料给我,我习惯自己看,有什么发现我会告诉你的。”

孙晓点了点头:“也行,我让助理给你送过去。”

许星暗叹了口气,赶忙接了咖啡离开。

不过片刻,一个年轻女孩就敲了门进来,手里抱着大堆文件,语气很是恭敬:“席律、许律,这是孙律让我送过来的。”

“好,放这吧”许星将桌面收拾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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