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血管里循环,还未给顾原带来太多清凉感,便在燃血丹残余药力的刺激下沸腾了。顾原的体温高的吓人,皮肤红的就像烧熟的螃蟹,心脏如鼓点般激烈擂动着,从内挤出股股嫣红的鲜血,但很快便在水的稀释下继续滚沸。
陈璋被乱刀砍成数截,有什长在他身上搜寻片刻,呈给郑成一个玉佩,还有一块碎裂的神魂牌。
将神魂牌随手丢在一边,拿过玉佩的郑成闭目片刻,睁开眼骂道:“这孙子太寒酸,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玉佩是空间法宝,里面除了几百块中品灵晶,竟然再没有别的东西,穷苦的实在不像一宗掌教。
“可能都挥霍完了。”什长是个年轻人,长着一对招风耳,有点可爱。
“那你说。”郑成揽着此人的肩,指向不远处的楼阁,道:“那里有没有好东西?”
年轻什长抿着嘴唇在思量怎么会回话,许久,回道:“不知道。”
郑成顿时来气,拉过年轻什长在身前,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其踹出数十步,喝道:“你不知道领人去看看?还在闭目沉思装什么大尾巴狼?”
“是,是。”年轻什长苦着脸忙回应,跟着,对手下所领的九人横眉竖眼道:“没听见话?还不跟我上山?”
队伍整齐的十人去搜山,郑成默然半晌,转头对一个圆脸兵丁道:“冯保,你也领人上去。”
“是。”
圆脸兵丁同样领着十人登山,常年打扫战场,这些军中兵丁有着很敏锐的感觉,他们一进烈阳宫的山门,便像是久处此地,知道哪里放着好东西,这都是经验堆砌出来的。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二十人下山,名叫郭长顺的年轻什长冲郑成摇摇头,走近时说道:“只有术法竹简,丹药灵宝一概没有。”
郑成不禁愕然,这烈阳宫以前少说也算中流门派,怎么就惨到这种地步了?
他不知道的是,烈阳宫正是损失了多少年攒下的家底才沦落成不入流的门派,唯一的几件灵宝还被顾原夺去自爆了。
“又上了杨庆山这孙子的当了!”郑成恨恨地踢开脚边的石头,他来烈阳宫擒贼,杨州牧有要求只占一小部分,更大的原因是他想到烈阳宫搜刮一番。为此他又是说好话,又是威胁,总算把这个差事揽到自己身上,万万没想到,到这扑了个空。
就算是那些散修,身上总该有点东西啊?
怎么就啥都没有呢?
郑成在那里怒火中烧,之前歇息下来的车厢忽然在不远处狂震。郑成目露疑惑,眼睛找到顾原,问道:“小子,里面是什么?”
顾原正全力应付体内肆虐的药力,哪有闲空去回郑成的话,闭目不答。
招风耳愤怒得一扇,郭长顺向顾原的方向迈出一步,“我去教训他!”
郑成伸出手臂拦住郭长顺,“那倒不必。”
他看出顾原的情况很不妙,气息凌乱不堪。
对郭长顺使个眼色,郑成道:“打开瞧瞧。”
郭长顺答应着,抽出刀警惕地接近马车。就在他想要打开车门时,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他拿刀的手,下意识的去看手的主人,是郑成。
“这种事还是不要你去冒险了。”郑成柔声说了一句,转头随意看向一名满脸麻子的兵丁,喝道:“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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