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多小时下来她算是基本了解了颜老爹一家。

原来颜老爹是原主爷爷的第五个儿子,最小的儿子,颜老爹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如今已经嫁到镇上一户家境不算差的人家去了,听说那家是卖豆腐的,颜老爹上面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二哥四哥和三姐,几个大哥如今都已经分家了,颜爷爷和颜奶奶跟着老大一起住,每年几个兄弟都会上交几百钱当做给二老的心意,几个兄弟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只有老四过得还算可以,因为身强力壮,还能在镇上做点活补贴,平常又走街串巷地卖些小物件——大部分都是批发的,而还有一些是他媳妇做的手工活,生活也尚宽裕,比之老大和老二,虽然认真侍弄庄稼,但并无余钱,只能勉强够吃。

颜老爹的三姐嫁给了邻村的屠户,过得还行,每逢过年过节都会带几斤肉回来让二老尝尝荤腥,几个兄弟姐妹都对颜老爹不错——在颜老爹还没有好赌之前,而颜老爹好赌之后也帮衬过一段日子,但是由于颜老爹不思进取,依旧不改赌性,甚至让几个兄弟姐妹在菱江镇都没有了好名声才渐渐疏远了颜老爹。

不过爷奶两人终究狠不下心来不管颜菱墨和颜小弟,所以时常会送一些东西给他们,不过,自从村里传言颜小弟偷盗耍皮而颜菱墨恬不知耻纠缠良家妇男的“美名”后都少有来往了。毕竟老一辈的人思想陈旧,固执,封建,认为既是有人这么传那肯定是没错的,毕竟,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于是,颜老爹一家就被“流放”了,没人管了。

原来并没有极品亲戚啊······颜菱墨听完暗叹,说不出是遗憾还是高兴,只是觉得这田园记事貌似和那些小说中或乌烟瘴气或红红火火的田园生活有点不太一样。

想着她已经到了急事,让牛叔等在原地,她急匆匆地去买了一些肉和蔬菜,肉痛地看着每一分钱从手中失去,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啊。

正当她沉浸在莫大的痛苦中时,突然,前面响起一片嘈杂声,还有琴声、萧声的悦耳传入耳畔,她好奇地看向那些匆匆忙忙往某个地方赶去的人,感到莫名其妙。

莫不是前面天女散钱了?她想着,手却不自觉地拉住一个年轻男子。

“这位大哥,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位大哥貌似很急切,脸上尽是不耐烦之意:

“你这小丫头,赶紧放开老子,快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啊?”她问,没有理会对方的不耐烦。

“快点放开老子!不然那我可不客气了!”年轻男子急得脖子都红了,声音也粗了起来,他想摆脱掉颜菱墨,但颜菱墨哪里那么好摆脱的,一身的蛮力轻松就制住了他。

“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放开你。”她笑嘻嘻地说,倒也无所谓,就比比谁的耐心大咯。

颜菱墨这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样让年轻男子很是气极,但是自己又没招,只能自讨苦吃。

“姬如梦小姐在举行诗歌比赛呢,赢了的人能得到一百两银子,还能和她坐船游玩翠湖一天。”年轻男子说到后面显然也急了,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越那密密麻麻的、黑黑压压的人头,直奔到什么姬什么梦小姐眼前。

“那小姐为何举办诗歌大赛?简直有毛病。”有钱也不兴这样使吧?还不如给她。

“你这等庸脂俗粉懂什么?!人家姬如梦小姐可是咱们菱江镇最漂亮的女子,能被她看一眼就是死都值了!”他的脸笼罩在一片如痴如狂的莫名崇拜感中,无法自拔。

疯了。

简直比追星还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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