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夫人生了。”灯火通明的将军府里一个经验老成的接生婆正在接生将军的第一个嫡子。剪断脐带,擦了擦夫人的汗,她就用襁褓裹住里面的婴儿急急忙忙跑出去。

“将军,是个…”接生婆话没说完,突然身后窜出一个黑衣人,锋利的匕首划过她的颈动脉,一刀毙命。

“传播开,我将军府喜得贵子。”男人轻轻抱起啼哭的婴儿,小心掀开一点襁褓,又急忙盖好,怕婴儿着凉。他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如果逼到绝路上,就只有这一种方法,摆脱险境了。

“是”黑衣人不在说话,一个翻身消失不见了。

“不好了不好了。”产房里原本松了口气的奴仆在擦拭到夫人的下身时,看到了一大滩的血迹。“夫人大出血了快叫大夫啊。”

男子抱着婴儿冲了进去,躺在床上的妇人脸色苍白,无任何血色。

“阿羽”男子轻轻的抚摸妇人的脸庞。“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比较好呢。”

妇人在朦胧间醒了过来,虚弱的对男子笑,手轻轻的摸了摸婴儿的脸“全凭将军定夺,不过,妾身觉着小名就叫“月儿”吧,想起第一次见到将军的时候,那个月亮就很…”

一旁的奴仆哭红了眼,“将军,夫人她…去了。”

男子红着眼睛,拉起妇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这个名字真好听,小名就叫月儿了…真是的,你都没好好看看我们的孩子啊。”男子痛苦的低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将军…”

“都退下吧,阿羽睡着了,不要吵醒她,春希抱着少爷去奶妈那里吧。”

“阿羽,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我只是想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月儿不需要功成名就,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我想,你也会同意我的做法的,是吗。”男子吻了吻妇人的嘴唇。

十年后,“月儿,叫爹爹。”男人期望的看着只顾着自己读书的嫡子,却得不到甚至一个抬头,心不由得凉了半截。他看了看一旁的蓝衣男子,男子微笑示意将军出去说话。

“君安,十年了。为什么月儿还是这个样子。”男人眼里是无奈与痛苦。

“我十岁便随师父来到将军府,当时起因是三岁的月儿却无法叫声爹爹,不哭不笑,没有一点感情。将军找遍京城的神医却无法医治。就连御医来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现如今,也七年已过,师父也离去,却仍没有找到病因与治疗方法。小生不才,已不敢再留下耽误少爷的治疗。”男子微微拱手,请求离去。

“既然如此,就不留…”将军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推开了。

贺安月静静的看着门口说话的两个人。手指轻轻指了指中年快要白发的将军,又突然上前抱住了男子。结结巴巴的说着“不,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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