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野一脸茫然地随着他们两个的视线看去,洁白的墙面上张贴着看起来某些年头的公告栏。蓝底白字,上面井然有序地排列写运城县受表彰人的证件照及事件。第一排的证件照是一个五官硬朗的中年男人,稀松的头发上像是蒙了一层灰,一双慈祥的眼睛,看起来很是亲和。整体看下来,这个人确实与那张监控拍下来一瞬间的相片很是相像。

夜色有些暗,路子野凑近才看得清“见义勇为好青年,严永兴,什么鬼?”迷惑地继续往下看了看英勇事迹,“还救了个落水儿童?”

“我就说啊,原来是我几乎每天都见过的人。我说怎么查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原来在这里。”徐程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一脸骄傲。

路子野转过头来瞥了眼笑开了花的徐程,“有那么高兴吗?我们找的是犯罪嫌疑人,这个是什么?好群众?长得像而已,白高兴一场。”摆摆手,满脸的失望,准备吆喝着收工。

“不是长得像,这个人就是他。”一直盯着墙上照片安静的白思泊突然开口了。路子野顿了顿,疑惑地又看了看墙上,脸都快贴上去了,“你怎么断定?我们要找的可是你那个杀人案的嫌疑人啊。”

“谁说好人就不能杀人了。这个人就是照片上的人。”白思泊盯着照片,慢慢站了起来,指着墙上照片的上人的脖子,“你带回来的照片上的人,有个一模一样的项链。”

路子野仔细看了看,证件照上人的脖子上用黑绳框了个银色的小戒指带着。偏着头想了好久,“我怎么没发现照片上有这个项链?”

“很小,我也是因为看多了才注意到的。”白思泊坚定地说着。

趴在照片上的手点了点,路子野点点头,转身看着徐程,“行吧,这个人你认识吗?”

“哈?”徐程睁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路子野,“我为什么会认识?”

路子野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笑笑,“不懂你们局里的审美,把这些好人民都贴在办公室。”

“从我一年多以前来这个局里的时候这个就贴在这儿了,有些年头了。”

“不管怎么说,明天你查查他就是了,走吧,去隔壁把这个时间的摄像头删了。”路子野拍了拍裤子,准备走。

徐程听了,立马张开手拦住了他们,“等等,我突然想起来监控室是在这里隔壁,但是…是通讯是里面的小隔间。”

路子野听了,也没有什么反应,反问道,“所以?我们不删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啊,我们就这样走了,也没有人会发现的。隔壁可是有两个值班的,你是有多大的自信不被发现啊,你不是要帮那小子吗?一被发现,那小子就要蹲监狱了。”

没有理还在小声絮絮叨叨的徐程,路子野径直出了门,白思泊一见要走了,马上关上电脑跟了出去。

隔壁就是通讯部了,大概是因为有两个人的原因,门是虚掩着的。路子野刚要推开,手却被赶过来的徐程按下了。

徐程气呼呼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谁会没事儿翻摄像头?”眉头皱成了一团,其实那通缉犯小子暴露了自己一点都不在乎,但是要是被发现了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路子野跟他一起干了这么多不是警察该干的事儿,要是被发现他们两个又跑来警局闹事儿,路子野的警察生涯可真要完了。

打开徐程的手,路子野有些不耐烦,“一定要过去删了,多什么话。”

实在被逼得没办法,知道路子野这倔脾气打定的主意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徐程指着一旁的白思泊,“你不是说要帮他吗?他肯定不想你这么暴露他的。”

白思泊一直看着看起来有些无理取闹的路子野,抿了抿嘴,淡淡地说,“既然非要去删掉,就去吧。”

“你们两个…”拗不过两个人的决定,徐程瞪着白思泊的眼睛几乎要烧出火来。

没了徐程的阻拦,路子野轻轻地小开了下虚掩的门,安静的警局,外面的办公桌上的文件堆成了山,每个桌子上都有个电话,里面果然有个小隔间,只是小隔间的门外临时放着两张小床,两个人便躺在两个单人小床上,轻轻地打着呼噜。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

门外的路子野忍不住嘀咕着,“还真是睡着个好位置”又转身对着后面还在生闷气的徐程道,“你别过去了,去多了人还麻烦,我们两个过去就行,把发卡给我。”

这回彻底急了,“为什么?我不比他靠谱?难道你对我的身手有质疑?”说完徐程伸出一双纤细的手,硬是掰出了清脆的响声。

“行了,你就在这儿待着,被发现了就跑。”路子野一手抽出了徐程头上一只发卡便不再说什么了。

白思泊观察了一下,带头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路子野也马上跟了过来,打呼噜声越来越清晰,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轻轻地绕过监控室门旁边的两个小床。

“哐当。”白思泊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栽了下去,转身一看,原来是个小白酒瓶子,这才发现空气中有些酒味儿。

这一动静把路子野脸都吓白了,想吐槽又不敢,望着两个睡得像猪一样的人没有什么惊到的动静才舒了口气,门外的徐程看了也是干着急。

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了监控室门前,路子野麻利地开了锁。

白思泊看了看空间狭小的监控室,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路子野,示意他待在原地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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