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周临风在床上再躺了两天,方才完全的恢复,暂时没有第三只魔妖出世,周临风便带着福灵儿回了浙地。
临走时写了一本茅山道术的基本篇给张钧四人,让他们自行修炼。
回到浙地之后,周临风和福灵儿径直来到了福采儿的坟前,两人噗通就跪了下去。
周临风满脸悲痛,扶着那墓碑双目泛红,声音哽咽:“采儿,我给你报仇了,你……你可以……”
他本想说“你可以安息了”,但猛然又是一痛,亡妻死得灰飞烟灭,又能去哪里安息。
顿了顿,含泪笑道:“真希望你能够听得到,你一定在某个地方听得到,你这么的善良,老天不会那么残忍,我们的儿子去投胎了,你们母子要是来生说不定还能够……还能……”
虽是这般说,但周临风心中却更是悲痛,说到后面嘶声痛哭,万分懊恼的道:“枉我道术通天,那时却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为妖人所害,若是我哪怕再认真一点,你也不惨死,我们的儿子如今也应该……应该早就会叫爸爸,会叫妈妈了……”
说着,那晶莹的泪水已是顺着墓碑滑落下去。
悲痛欲绝,懊恼不已的他继续用额头磕着墓碑,嘶哑着声音:“对……对不起,采儿,我对不起你们!”
跪在一旁的福灵儿亦是泪流满面,身子抽搐着来拉周临风,伤心的哭道:“姐夫!不怪你!你……你不要自责了,姐姐在天有灵,会……会原谅你的。”
周临风继续用头磕墓碑,用力的磕:“怪我!怪我!”
最后那鲜红的血液自破裂的额头流出,顺着“亡妻福采儿之墓”几个字的痕迹流了下去,鲜艳无比。
福灵儿见了,更是心疼,哭得更是伤心,忙用力拉住周临风,一把抱住他,痛哭道:“姐夫!不要磕了!不要再磕了!”
周临风任凭脸上泪水和血水参合在一起流了满面,淌进了嘴里,只觉是那样的苦涩。
回到窝棚的时候,他的前襟已是鲜红一片,他没让福灵儿给他包扎,就想让这血流着,什么时候妻子原谅了他就这血止住,否则就让它一直流下去。
或许是福采儿真的在天有灵,不多久之后额头那两寸多长的裂口就自己慢慢的合拢了,血水止了住。
周临风又是对着天泪流满面,仿佛隐约看到了妻子那模糊的面孔,在微笑的看着他。
之后在窝棚里再休息了几天,情绪方才稳定下来。
这一天,吃过早饭之后,周临风正在教福灵儿写符,忽然从屋外传来一个声音:“请问,这里是周道长家吗?”
周临风和福灵儿一同望去,见一个年轻男孩正站在门口,两人眉头都是一沉。
这地方有些偏,要穿过两片坟区,极少有人知道,这个人竟然直接找了过来,颇有些稀奇。
年轻男孩见周临风和福灵儿皱起了眉头,知道没有找错,忙继续说道:“我叫杜文,是哥哥留给我的地址找过来的,我哥哥说他若是超过七天不回家,就让我来这里找一个叫周临风周道长的人,他若不在家,就让我一直等着,直到他回来,然后将一封信交给他,他看了信就能够告诉我哥哥去哪了。”
“你哥哥?”周临风和福灵儿相互看了眼,心中都是猛的一跳。
周临风赶忙又问:“你……你哥哥叫什么?”
杜文道:“他以前叫杜兴,之后叫杜之武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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