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暨听到孙氏和苏元蠡此言,面色渐怫。
苏元蠡自小老实,且绝对不会把自己打成这样来诬陷他。
自打昨个开始,这个只知道低头撒泼哭的儿子,突然就看着沉稳了。
且宫中宴上此刻将剑都悬在了他脖颈边,他还面不改色,哪有一点平日样子。
还有眼下这丝毫不慌的冷静沉着。
府中影卫说,将他引出城的是太子府人,由张太傅下午来晓问了他句来看,将他推进河里的也是太子府人,还是太子授意。
十有八九如今变化是因他自己感觉到了这点受了打击,可本以为他该往好了变。
没想到又欺苏元蠡,果真是成不了器。
静旬和时雨在旁听着孙氏和苏元蠡的话,心中隐忧。老爷本就觉得少爷不成器,如今肯定要信苏元蠡的。
听到苏元蠡话,苏遥羡却是叹口气道:“叔母与堂兄此般言,不就是想说遥羡不但撒谎还打了堂兄么。既如此,为还遥羡清白,恳请父亲着人去请一人来。”
“谁?”苏暨问,眉头拧。
苏元蠡和孙氏却是不屑,今个他就是去把镇北候都请来也没用!
“早闻大理寺卿岳大人手底下有个叫拓疆的男子,此人擅叫人吐真言的奇术,可谓岳大人办案的得力膀臂。所以,只要父亲命人将其请来,真相,便可大白。”
以兰陵苏氏的面子,将其请来可谓容易之至。
当然了,将人请来问苏元蠡,对她自也是不利。
不过,她自有办法应对。
听到苏遥羡的话,静旬和时雨紧张了起来。
大理寺拓疆擅吐真言奇术不假,可就算证明了苏元蠡在说谎,那少爷打了苏元蠡这事又该怎么办?
苏元蠡自然也听过拓疆之名,如果真叫这人来了,纵使知道了苏遥羡有错,也是他找事在先。
他,不想被苏遥羡打成这样了还要跟他一起受罚!
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苏遥羡!竟然打算鱼死网破!想到要是因此让府里人说自己儿子老实听话是装的,孙氏喝苏遥羡血的心都有了。
砰!
苏暨还没开口,就听一声闷响。
抬眼去看,就见苏元蠡已经倒在了地上。
“蠡儿!蠡儿!你怎么了!”孙氏吓得大呼出声,慌忙去扶。
“来人!去请大夫!”苏暨严声吩咐,侍从应声,快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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