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生起火堆,一切就好多了。

他去捡了许多枯枝干草堆在一边,还捡了几块不大不小的干柴。

把干柴加到垒好就没用过的石灶里,又塞上一把干草,那几个石锅一样的石块拿到河边洗干净,装了一点水回来,晒在树枝上的鱼肉放到锅里,附近扯了几把野菜,这些野菜是他在附近寻找猎物的时候看见的,刚好摘来做野菜鱼汤。

鱼汤很快就做好了,奶白鲜甜,点缀着几点绿色的野菜,虽然没有盐这些调味料,但是他摘的这些野菜本身就有咸的味道,和鱼一起煮之后,就有微微的咸味,十分鲜美。

这几天来第一次吃到熟食,在野外实在太不方便了。

吃完去兔子出没的地点做了几个陷阱。

把绳子打成活结放在地上。这里的野草十分茂密鲜嫩,兔子都跑到这里来吃野草。他一动不动的蹲在草丛中影匿好身影,不久一些兔子果然来到这里吃野草了。

其中一只正好踩在他的活结绳套里,手迅速一拉,绳套把兔子束住,在那里乱蹦着。其他兔子被一惊四散跑了。

他连忙扑出去把兔子捉住,提着兔子的耳朵拎着,然后迅速离开这里。

把兔子带到河边剖杀了,清洗干净带着回到了茅草棚。将兔子肉挂在树枝上风干,又去了一些小鸟野鸡出没的地方。

在一颗树上,他还摸到了一窝小鸟蛋。

又设了一些小陷阱,把荒草编织的网架好,采了一些野鸡喜欢吃的种子撒在地上,一会就有野鸡跑来吃了,连一些小鸟也飞来,蹭在一起吃,手一松整张网掉下来,把那几只野鸡连带小鸟都网住了。

野鸡和小鸟在网里挣扎,拿起一个石头一个一个朝野鸡小鸟头上砸晕,把网一收全都包起来,向河边走去。

走到河边把野鸡小鸟都宰杀了,提回来挂上风干。最近也是好运气,没有碰到下雨。他生的火堆一直都有在燃着,这真是万幸。

因为这个身体太弱了,所以他开始做一些军体操训练强健身体。这是他以前服役的时候学来的,现在排上了用场。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武功秘笈这些可以学,学成像影一那样的武功,那还不走遍天下都不怕。

通过锻炼,他现在也算比较有力气,50斤的石头他可以抱得起,要是以前这个身体绝对做不到。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在附近经常看到一些走兽出没的痕迹,可能他在河边宰杀,血液顺着河流流去,闻到了血腥的气。他特意选择在长满荒草的平坦处住下来,在不远处就有山势密林,密林里肯定有猛兽,他现在的小身板可杀不过猛兽,不然早进去山那里找一个山洞住起来了。

一天夜里,他在茅草棚里歇息,一只獐子跑到他晒肉干的树枝、柴堆那里乱拱一通。火燃着的地方不敢过去,在那里跳来跳去。

他起来拿了网和石块,一下往獐子身上罩去。獐子被罩在网下,很快的拿石头把獐子头砸碎。收起这只獐子,夜晚了,他也不想去河边宰杀这只獐子,但是留着血腥味一直散发着又怕引来别的食肉野兽。想了想先把獐子丢在一边把撞得乱七八糟晒肉树枝、枯枝堆整理好。从火堆那里扒拉了一些烧柴的火灰盖在獐子流出来的血上,掩盖一下气味。

提着獐子走到河边。正想麻利把獐子杀好,一个人影从杂草堆里跑出来,行迹匆忙,一身白衣。按照这个身体里的记忆,身穿白衣的人通常都是带丧人家,或三六九等杂役才穿。虽然也有世家公子自命风流,一身白衣,不过都是上好的绸缎布料。东兰国等级制度分明,非贵族公卿不能够穿绸缎。再看这个人身上衣服布料也不怎么样,就是棉麻布料的。深夜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还行迹匆忙,必有故事。

白子路诧异的看着这个提着獐子的姑娘。深夜的荒郊野外竟然会有一个姑娘,还好像在宰杀獐子,看到她手里的獐子,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因为生活艰难,他在东兰国与白国边境行走当起了商贩。两国边境贸易是油水极丰的买卖。但是没有人脉,盘剥的厉害,还要交税金,几乎没有盈利有时候还要赔进去一点。于是舍命做起了靠走私贩卖货物盈利的勾当。在东兰国走私贩卖查得极严,一旦被查出来就离死期不远了。所以他俨然成了在两国边境走动的一个亡命之徒。这次出去贩卖的一批货物被查了。他丢下货物就逃走。一路不管不顾的潜逃,终于跑到这里才不再看到身后追赶的人影。但是进入这个荒草野地后却遇到了猛兽的攻击。仓皇中终于甩脱了。这次货物全丢失了损失不小,但是看到这个女子手中的獐子,不由得又觉得全部的损失都可以补回来了。香獐子身上的麝香可是上流贵族的人之间所用的贵重香料,一两千金。只要把这个獐子得到,取出麝香,那他损失的那一笔货物就可以补回来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形容狼狈的人。

他看着他面前的獐子一动不动,眼里还放出金光来。

这么喜欢这个獐子?没见过吗?是不是饿了想吃獐子肉?

她提起手里的獐子晃了晃。

那个人眼里的光都快把他面前的獐子射穿了。

白子路开始向这个提着獐子的女人交涉,想要以东西换她手中的这个獐子。

本来她也无所谓,这个獐子半夜才捉到的,大半夜宰杀还麻烦。但是看他很想要的样子不由得坐地起价。能占到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

可惜白子路是匆忙逃跑到这里来的。身上根本没有带多少东西。

把身上所有的东西摆在地上。不过是一些零碎和一个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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