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的不是我做的!”夏白露跪于蒲团之上,急急忙忙道。
此时学庐内一片寂静,水镜先生面有怒色,指着被涂得一片狼藉的宣纸,“你的书卷,不是你还有谁!”
夏白露昨日早早就写完了感想,又整齐又干净,自己巴巴的欣赏了两遍才递交给诸葛亮,现在怎么会被涂抹的好似在泥地里踩了几脚一样。
“先生,学生见过这份书卷,交上来时确不是这般模样。”诸葛亮道。
夏白露有一丝委屈道,“先生既说是我,我无法拒绝,但恳请先生让我看看究竟是被涂抹成什么样子了。”
水镜先生看夏白露的神色不像说谎,又听到诸葛亮的话,心里的气消了一半,遂递过书卷给夏白露看。
夏白露接过书卷,大致看了一遍,是自己昨日上交的那份感想不错,只是现下被大块大块的墨迹覆盖,涂抹的甚是难看,怪不得生性喜洁的水镜先生如此动怒,仔细看了一下书卷,便注意到书卷右下角处有一抹暗红色的压痕,上面还有花型的印记,除此之外,墨迹干涸处还有少许的竹碎。夏白露脑子一转,想起昨天恰恰是黄月英穿了红色的曲裾,那衣服应也是在自家成衣店买的,这袖口处的花样不就是刘裁缝擅长的紫荆花样式么,而那竹碎便更是她不错了,昨日自己拿来宣纸,只有黄月英一人是用的竹简,毛笔在竹简上书写便会极容易在毛笔处沾下竹简上未完全剔除的毛刺,待下次书写时就留在了宣纸上。
转念一想,黄月英未来便是诸葛亮的妻子,而诸葛亮又是自己的目标人物,自己不好和黄月英交恶的,不如就借着这次事情,与黄月英交好罢——
夏白露抬起头,拱手到:“先生,白露不知何人所为,但求先生给白露一天时间,若一天时间内白露找不出是谁所为,甘愿受先生责罚。”
旁边的诸葛亮余光瞟见夏白露笃定的模样,知道她一定心中有数了,当初只看轿子颠簸便知道里面是男是女,多少体重,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份书卷上的线索,如此做…
“原来如此…”诸葛亮心下了然,晚上定有一场好戏,他垂目不经意的笑了笑。
下了私塾,夏白露磨磨蹭蹭收拾东西,石广元行至她身边停住,夏白露见石广元似是有事要说,便抬起头,睁大眼睛问道:“广元师兄?”
石广元笑笑,“白露,你若找不到是谁做的也不要紧,我不会让先生责罚你的。”
夏白露心头有一丝感动,也轻笑着道:“广元师兄不必担心,不过是一顿手板,责罚也是无妨的。”
诸葛亮听闻,心知夏白露已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只是不知这一招苦肉计对黄月英会不会有效。
石广元摇摇头,“我知道此番绝非你所为,所以我定是不会让你受罚的。”
夏白露愣愣看着石广元的眼睛,随后轻轻眨了眨,认真道:“广元师兄,谢谢你,你待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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