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芙妮的手中长出两块飞饼,瞄准了伊洛迅速抛掷。一把银剑飞舞围绕着伊洛击落了两块铁饼。
在这种情况下,燃烧剑刃只会成为乔芙妮的把柄。伊洛熄灭了火焰,转而利用了【火焰剑】的另一个特性:消耗更多的体力,可以在10米的半径内隔空控制。
银剑晃晃悠悠地飘起来,向前骤行,急急刺向乔芙娜。
塑料人的手中,还未发出的两块飞饼合二为一,与手掌相连,形成荷叶状的盾牌。
银剑刺入其中,一击失手,迅速拔出,并未飞回伊洛身边,而是狡黠地垂直向上,一刀两断,切碎悬挂的灯泡。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钨丝缓缓死去,石室陷入了黑暗。只有中央的大洞连接到百米之下石室,白雾滚滚,泛着似有若无的光。伊洛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声,银剑飞回手中。
他的体力用得差不多了。
电线暴露在空气中,孤零零地闪着细微的电火花。
黑暗中,谁都没有出声,这种时候出声的人就是靶子。乔芙妮维持着静立姿势。五花八门的塑料收回体内,高傲而笃定,如一尊石像。
突然,在她不远处亮起一簇火光,她下意识掀开手腕皮肤,射出几只塑料飞饼,火光旋即消失。
是陷阱!
意识到这点的乔芙妮来不及制造盾牌,“咻”的一声,黑暗中拨弄起琴弦,剑刃划过她的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塑料的脖子咧开一道口子。随着嘎吱嘎的声音,迅速修补,又完好无损。倏地,从她的后方,再是一股气流,剑刃势大力沉地钻进她的后背,洞穿身体,旋即销声匿迹。
缓慢的修复声重新让乔芙妮变成靶子,“咻”、“咻”的声音响起,朝着声音的源头接连进攻。
她无法停止自我修复,或者说无法放弃维持“美”——异能者没有背叛自己异能的理由。
她并不疼痛。只是伊洛破坏了她形体的美丽,总归是有一些恼火。
因为她是不会死的塑料人,伊洛才会恃宠而骄吗?如果不被人珍视,那还算是美丽吗?又或者说,美究竟是主观还是客观。
这个念头在乔芙妮的脑海中一闪而逝。她重新打起精神,投入战斗。
如何解决伊洛,如何面对那些银剑?黑暗中,假人少女的皮肤裂开,外翻出坚固的塑料板,与银剑撞击,发出金铁交接的声音。
“莫奇!”
乔芙妮出声求援,机械的声音潜入冰冷的寂静。因为塑料的缘故,她的黑暗视力很差,全凭听觉作战。
最糟糕的情况无异于此,原本的互相钳制,现在变成了莫奇作壁上观。
两柄银剑在半空中起舞,声源是它们的饲料,突刺、斩击、上挑,不断变换着动作。伊洛密切感知着银剑上传来的压力:乔芙妮的力量无穷无尽,不断弹开银剑,自我修复。
然修复不可能快过破坏。
乔芙妮也意识到了这点,动作先是越来越轻,企图让伊洛混淆出错;几分钟后,变成了粗暴的弹射、碰撞,凭借自身优势以矛攻矛。
到现在,她的抵抗越来越有章法,银剑每次进攻,都会没入塑料一截,再要伊洛使劲拔出,这种过程要消耗的体力更多。
伊洛额头上有根神经一跳一跳的,始终压抑自己呼吸的频率。为了保持进攻的精度,他闭上了眼睛,盘坐在地上,没有多余的惯性动作,遥遥操纵两把银剑。
乔芙妮改变了塑料的结构——塑料内部由实心变成了网状结构,更脆弱,但抵挡单体攻击却同样有效,而且修复成本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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