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帆无聊,一个人漫无目的四处瞎转,不知不觉转到了关隘,爬上城墙,黑衣人在那里研磨什么东西,好像是什么骨头。
黑衣人好像感觉有人来了,手上的活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回头,继续研磨。
费云帆走到黑衣人身边坐下,黑衣人没有抬头看费云帆,只顾干手上的活,费云帆自己找话说:“那个,你在磨什么?”
黑衣人抬头,看了费云帆一下,又低头一边磨,一边回答:“犼的头骨。”
费云帆想起那吃死尸的狗,就有些浑身不自在,问道:“磨它干什么?”
”犼的骨粉是至阴之物,能盖住活人身上的大部分阳气。“黑衣人站起身,在盆里洗了洗手,问道:“喝两口?”
费云帆转头,说:“喝两口。”
他扔过来一瓶,费云帆接住,还是二两装红星二锅头。
“关外的酒,你能喝得习惯一点。”他自己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下半瓶,然后向费云帆举起酒瓶。
费云帆也学着他仰头灌下半瓶,一股辛辣的感觉,瞬间充满咽喉,直顶脑门,呛得费云帆猛咳。
黑衣人仰头大笑,费云帆第一次看见他笑,还以为黑衣人是一个不会笑的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费云帆止住咳问道。
“那你又为什么在这这里?”
“为了朋友。”
黑衣人看向远方,远方是函谷关的峡谷,深邃,让人捉摸不定:“我应该也是。”
“那你朋友呢?”
“不记得了。”费云帆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忧伤,转瞬即逝,“也许很快就会想起来。”
他是一个非常懂得克制自己情感的人,费云帆也不想去勾起他痛苦的回忆,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说我是局内人是什么意思?”
他恢复了原本冰冷的语气,说道:“随口一说。”
费云帆顿时有一种想骂街的冲动,“你的随口一说,害我在那里瞎想几个晚上。”
“我们帮你进入王城,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们气眼所在。”
“现在就能告诉你。”
费云帆微微一笑,问道:“你就不怕我们知道后,不帮你,自己跑了?”
他没抬头,又开始磨起犼的头盖骨,冷冷的说道:“我会先杀了你们。”
“我帮你,让他们先走?”
他愣了一下,说道:“我只要半个小时。”
费云帆和黑衣人没再说话,这时只有酒和远方,还有研磨头骨的嚓嚓声。
傍晚,黑衣人拖着一口大黑箱子走进来,他将箱子放在靠门的位置,顺手把房门关上。
黑衣人将一张纸在桌面铺开,是一副古城的平面图,画工极差,有些地方线都没画直,重新描了好几次,地图上有好几处用红色的笔圈过。
谢维问道:“你这什么意思?”
黑衣人看看费云帆,费云帆说道:“我的意思是跟他合作,你们也不想在这里待上一辈子吧。”
谢维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你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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